定国公在梨苑西厢房莫约呆了一刻钟便离开,留下穆青娴和穆青庾陪穆青衣。两人坐了小半个时辰也在穆青衣的暗示下离去。
应付完探望的人,穆青衣只觉比出鬼点子害人还要累。
“姑娘,您眯一会儿吧。”
“嗯。”
话音刚落,春晓跑了进来:“姑娘,威远侯世子来了。”
夏仪征?说笑吧,他怎么可能进的了内院?护卫们的眼睛都被狗啃了?
春晓看出她的疑问,直接道:“威远侯世子先前被侍卫们拦在垂花门,险些打起来。后头遇见国公爷,他缠着说要探小姐伤势,还说寻了极好的药膏,国公爷见纠缠不过,又有宫里的公公帮着说情,便许了世子。”
爹,您真是亲爹!穆青衣眼神阴沉,给定国公浓墨重彩添了一笔。
“姑娘,您……”见还是不见啊?
“姑娘我头晕,胸闷,浑身乏力,姑娘我要眯一会儿,闲杂人等不得打扰。”说完她就被子蒙过头呼呼大睡了。
春晓无法,只得对夏仪征道:“真不巧,我家姑娘方才已经歇息,世子爷您请回吧。”
“歇息?定国公前脚走她后脚就睡?骗鬼啊你!”夏仪征瞬间炸毛,推开春晓就往里头走,结果见正房一片焦黑,残垣断壁都没剩,只一片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废墟。
夏仪征眉头大皱:“你家姑娘此时在哪儿?为什么烧成这样她还要住里头?不行,必须得搬!”
“爷……”兰舟拉他,“这是人家的家事,您就不要操心了……”
“不操心?爷的媳妇爷不操心谁操心?你瞧瞧,好大一股味儿,衣衣本身子本就不舒服,闻了定难受。她又受了惊吓,一闻见这味儿不就想起的昨夜的事来?再吓着如何是好?梦魇了如何是好?你们这些服侍的人长不长脑子啊?不长脑子爷从威远侯府拨几个过来……”
“世子爷,您请慎言。我家姑娘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凡事都不可随便。便是这搬苑子,也得请先生测过风水验过八字,再仔细收拾方好。若是马马虎虎,再冲撞了姑娘怎好?再者,姑娘方才受了惊吓,最是应该静养的,怎好挪来挪去,出了事谁担待的起?”张嬷嬷从里头出来,正听见夏仪征那话,张口便道。
自穆青衣性情大变后也有一个半个的时间,这段时间她也想通了。便是她是穆青衣的教养嬷嬷,便她是蒋夫人房里出来的,始终不过奴才。这些日子不难看出,穆青衣喜欢听话懂事守本分的奴才。瞧榆木疙瘩般的海棠,瞧新来的那个盛夏,不全都因忠心本分被穆青衣重用?况穆青衣又不是那等薄凉的主子,当初那般冷落牡丹,遇事还不是不惜对上老夫人也要为她出头?只这一点便值得张嬷嬷忠心。
这时听见夏仪征一口一个“媳妇”,一口一个“衣衣”,春晓才十一二岁,便知不妥也不知如何驳斥,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老婆子最后还要说一句,我家姑娘与您的婚事已经作废,便只这一点您就不应诳言毁我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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