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便是再笨再蠢,她身边的李嬷嬷不笨,就算贪污一事是疏忽了,后边该绷紧弦了吧?偏还给叫库房烧了!不管这些是不是着了人的道,不管布局的是不是程姨娘,能将几个管事治的服服帖帖就可见她不是个蠢笨的。
再者,这府里边的人什么不会?看人下碟捧红踩白最拿手了,凭什么对一个姨娘服气?因为她是定国公的女人?倘若她有儿子还好说,可她没有!没有儿子的姨娘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定国公又是个不流连后院的,想从定国公那里借势她想都别想。因为是老夫人的人?那些管事哪个不是老夫人的心腹?倘若不是老夫人能放心?
程姨娘绝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次醒来,在楠苑见到程姨娘时还不觉得,后来听说她把穆青灵关起来才有了些察觉,这会子她送吃食来,穆青衣才通透起来。
说起来,程姨娘虽然做得一手好菜,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很少像这样到处送,现在这般又是哪出?
无论程姨娘有什么打算,送来的东西……她不敢吃。
她拿捏着棋子,沉吟不语。
海棠觑了觑自家姑娘的脸色,十二分的凝重。自己不是已经快玩完了么?她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还有转机?眨了眨眼睛,海棠死盯着棋盘瞅到眼睛发酸,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分明姑娘再落一子自己就输定了。
难道姑娘心思不在棋上?她又悄悄盯着穆青衣瞅了眼,却被她慎重的神色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缓了一会儿,她又偷偷瞄屋里的几人。牡丹站在角落里,尽力不惹人注目,但她积威犹在,海棠还是第一眼就朝她瞄去。只见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双眸低垂,站的极为规矩,似乎对这边的状况毫不知情。
牡丹……变了好多。
姑娘说的对,痛狠了就会改,就会变,那姑娘变化那么大……这不是她该想的事,但还是忍不住为姑娘伤心。
啪。
陡然一声响,将海棠唬了一跳,好在她只是心惊,并未动作,也就无人发现她方才的走神。她低头就看见穆青衣落了子,而那位置……姑娘是有意放她一马还是胡乱着来?她又苦恼了,但很快释然——姑娘是主子,主子认真也罢胡来也罢都成,但她只是奴才,奴才就只能认真。
胡来的奴才,没主子容的下。
一子落后,穆青衣也发现自己下糟了,却也只是哂笑。她想通了,无论前世那些事是偶然或人为,若是人为,背后又有没有程姨娘的影子都没有关系,她只知道一件事——程姨娘没有理由跟她作对。
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利益上也没有冲突。便是穆青灵,反正现在阖府都忘记穆青灵唆使婢女推她的事,她便不提好了,聪明如程姨娘便是疯了也不会吱声,更不会同她过不去。
这么一想她心情大好,三下五除二的清扫了战局,便传膳了。
那日大管事送来的小盒子她当时没看,事后打开吓了一大跳,里面赫然躺着一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吓的她差点扔了盒子。冷静下来后她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张,也就是五千两。五千两什么概念?前世穆青灵的嫁妆统共也就五千两,且是连院子、铺子、庄子、田地等统统算上的数,那还是程姨娘实际当家后为她挣下的。当然私底下给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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