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未上,怎么算晚?”
世家外院的正厅,一般专为家主处理大事,或宴请宾客用。上首可以并排置摆十几张榻座案几。厅的左右两侧,又可摆放几十张榻座儿。
只是今天仅宴请一个九公子,又只谢府里的几个主子前来,仆役便撤了旁的座几,重新置摆了一遍。
谢姜在右边第二张案几,与谢怀谨指的上首空榻,隔了两级石阶,一个谢凝霜。
“却之不恭。”九公子点漆般的眸子,闪过几分满意的意味,登上石阶,展袖便坐了下来。
眼见这人一派闲适优雅落了座儿,谢怀谨便两手一合,“啪啪”击了两掌。十几个穿了杏色短袄的丫头,便各自端了菜肴蔬果,鱼贯进了正厅。又有青衣仆奴抬了陶瓮、碳炉、酒器,摆在上首石阶下。
酒瓮碳炉,在谢姜身后。
时下里饮酒,若是不服散去燥,便是煮了酒水饮用。
丫鬟斟了酒,谢怀谨端了怀盏道:“外头风雨多变,王夫子能悉心教授小女,是她的幸事。来,满饮。”
这话,话里有话。
霍伤媒害九公子的传言,传的铺天盖地,纵使谢怀谨身在郚阳郡,亦是听了几耳朵。王霍两家不和,几大家氏族权贵,心里都是门儿清。真也好,假也罢,不管谁生谁死,与谢家均是利大于弊。
原本谢怀谨不放在心上,只是接了王伉的密信,再欠下九公子千里送医的大恩,这人又亲自送回谢姜……。谢怀谨便请九公子做了“王夫子”。
九公子点漆般的眸子看了谢怀谨,端了杯盏一晃,淡声道:“多谢。”
两个人对话没有问题,劝酒饮酒更是寻常。谢姜看来看去,却总觉得,谢怀谨与九公子之间的气氛,就像借这场酒,来达成某种协议一样。
九公子抬袖一遮,仰首饮了酒水。谢怀谨脸上露出几分满意,扭脸看了谢姜道:“阿姜,前来敬酒。”
世家娘子可以拜男子为夫子么?要是有,怎么没有列出礼仪规矩?谢姜慢吞吞站了起来,边在心里搜肠刮肚寻思,边抬脚转过案桌儿。刚迈出半步,右边小腿儿上便重重挨了一脚。
“哎呀!”谢姜跌跌撞撞,从右侧直冲到正中。
冲到厅中不是重点,重点是因要赴宴,谢姜穿的是裙长曵地,下摆宽松的折裥裙。再加上上裳大袖翩翩,带着案桌上的果蔬果盘、菜肴酒水……,“踢哩咣啷”翻了下来。
骤变突然,厅里一阵惊呼。九公子眸子里寒光一闪,低声唤道:“乌大……。” 九公子仅仅喊了半声。
眼看就要脸儿朝下,跌在青石地上 ,谢姜突然扭腰!变成脸儿朝上,抬腿!旋身!宽大的绯色裙裾如盛夏怒放的芙渠花,徐徐展了开来。
待长裾冉冉落了地,谢姜扭脸看了谢凝霜,细声问:“阿姐,你脚疼不疼?”
方才哄闹一片的正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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