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氏惊讶道:“九公子虽然是长房嫡子,难不成叔辈的事儿插得上手么?"
琅玡王氏传到这一代,由封国大司马王皓做了族长,其下两个嫡子王盎与王直,一个任御吏,一个去了河东军营郊力;其他两房,二房老五王夷吾在朝中任上卿,其余的三爷王郑朱,四爷王焕、六爷王子夫、七爷王哙均守在舞阳老宅打理庶物。
族里权谋交织相互压制,这些崔氏不知道,隶属长房的王伉清楚,九公子是掌家族长的长孙,他说的话,既使叔辈儿也得给个面子。
眼见崔氏又拿了帕子擦泪,王伉放下茶盏道:“莫哭了,等下阿至过来看到"顿了顿,又道“放心罢…这件事,找九公子不会错"
两个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到九公子此刻正听远山凤台两人,禀报谢姜的消息。
在新都忙了两天,好容易安安生生吃顿饭,胳臂上一阵阵发痒,王九当下放了碗筷,吩咐丫头:“叫远山凤台两个过来"
小丫头屈膝施礼,低声应是。
不过一刻,远山同凤台两个人匆匆跟着丫头进了膳厅。
正用晚膳的时间传人,想来有要事,两个人捺下心思垂了手等吩咐。
王九漱了口,示意几个小丫头退出房去,懒洋洋道:“那个崔家的小娘子,查出来了么?"
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句,远山怔了怔,扭过脸去看凤台。两个人一回到新都别宛,远山就让凤台跟着阿布的马车查探,这两天他自已忙着挑老夫人的寿辰贺礼,还真没有顾得上问。
好在凤台反应快,沉声答话:“公子是问那个老嬷嬷同几个小丫头罢,属下亲眼见她们进了舞阳城"
王九啜了口茶水,道:“去了城里何处?"
凤台眨巴眨巴眼睛,道:“当时属下没有跟着进城…"转眼见九公子神色一冷,忙道“属下见左使王伉的夫人去接了人,那个小娘子叫她…姨母"
王伉的正妻出身栎阳崔氏,据说崔氏妇人有个胞妹是三司给事谢怀谨的庶夫人。
王九冷冷哼了一声,道:“难怪…过新都而不入"扫了眼凤台“没有查她为什么投奔来此么?"
马车上绑着铺盖厢笼,一付逃难的架势,王九想起谢姜头上的血痂,如果不是遭了难处,单凭一个崔氏嬷嬷出门也绝不会这般狼狈。
凤台道:“查了…既是王左使的家眷,属下便找了王家的人来问"停了一瞬,禀报道“王家的一个嬷嬷说…这个小娘子被嫡母逼着给人做妾…不得己,只好逃到舞阳来"
女人多了,争宠吃醋的龌龊事儿就多,谢怀谨的大妇竟然不顾名声脸面,送庶女给人做妾。妾可通买卖,可随便赠人,家里有做妾的女儿,其他子女的婚配一样受影响。
王九抬手揉揉额角,吩咐道:“舞阳这边儿你去查,谢怀谨是新郚人罢…让乌十一乌十二两个人去,明天日落之前…查清楚报给我"
能进谢家门做大妇,出身肯定不会低,怎么会眼皮子浅到这种程度,尽做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再有…甚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要她做妾,缝人皮的时候,眼不眨手不抖…这样的小娘子长大了…谁压制得住?
王九真心想知道是谁嫌命长。
凤台低头道:“是,属下即刻去叫十一和十二两个。公子还有甚么吩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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