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四周的屋宇,黑漆漆的只有一丝月光的清冷得以罩住,直令人心生警醒。
却说此时,临东那间屋宇上隐有轻咳声起,贵妃撩眼看去,可不上面正蹲着一黑衣人,似乎面向于她。
贵妃心下自是一惊,这别院平日俨然是空着的,那今晚又有不速之客,不消说,这人正是冲了她来的。
贵妃思量间,却又见那人扬手扔了一团子过来。贵妃晓得不能拖延,待她看清纸团时,方晓得那人正是林勋。
林勋轻轻展臂,跳至贵妃跟前,他扯下掩面罩,执了贵妃的手就隐进了后面夹道。
贵妃惊问到底是出了何种状况,会是如此乾坤扭转?
待林勋告知她底细时,贵妃不禁倒退一步,亏得林勋扶住了她,方没撞了墙。
真相竟是贵妃千思万想都不会顾及的,皇上彻底恢复了意识。或者换而言之,会不会是皇上之前是故而为之?
贵妃倒吸一口凉气,一开始就理应想到的,有谁会刻意把她送到这幢宅院呢?只有他,只有皇上,说来这么多年风雨与共,他还是心存芥蒂的。不然,何以解释这样浮于明面的举动?
林勋神情忧虑道,“谁也不曾想过会是这种结局,你争我夺,不亦乐乎,孰料那早已注定的赢家安于暗处瞧的明白仔细,说不得还只是一盏茶、一酌饮间,已把定数系住。还亏得太夫人潜心这么多年,也只是无济于事。”
一朝尽毁前尘。皇上此举可谓是老辣独到,教人防不胜防,只能是喟叹不如。
贵妃心灰意冷道,“不知他会怎样对待他的一双儿女?既然疑心至此,想来阿哥王姬也是被他视为眼中钉了。”
林勋一时间不能安慰贵妃,他哽塞难言,只是又不能眼睁睁看贵妃挣扎于沉浮间,好久他才道,“若你许一言,我情愿陪你到海角天涯,谆儿炯儿自是跟我们一起。”
“皇上如今正是格外警惕时候,你怎能轻易冒险?即使有心,也只能搁了以后再行打算了。再也说了,本来还问心无愧,若是仓皇出逃,倒是真教人拿了把柄,岂不毁于一旦?”贵妃虽说为阿哥王姬忧心如焚,但于跟前势头,林勋此番酌量只是如扑火飞蛾,实不可取,贵妃断然否定,不肯白白搭了人进去。
林勋听闻贵妃如是说来,不禁心生涟漪,难得清心如她也能应承至此,放开一搏亦是值了。有了心念支撑,林勋暗暗计量。
贵妃又谨慎问起皇后如何,林勋道是,宫里面上一切如故,只是气氛萧杀,从下午开始陆续有人被送进慎刑司,只进无出,弄得人心惶惶,今儿傍黑从乾清殿又有数人被移去。
皇后想的是,既然皇上清明如常,那岂不就是说,宫里宫外一切其实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掌控。那如皇后跟黎晨旭之间的故事,皇上不也是心知肚明吗?
一切恐怖的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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