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怒道,“琅儿,你可知道你今日所言何止是污言秽语,这是在刻意给大夏蒙羞啊!你,你——”贵妃面色涨红,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琅儿伸手欲扶贵妃,却被贵妃甩了长袖挥开,声厉色严,“你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本宫看你倒像是大唐过来的细作,是唐王派你过来蛊惑人心的吧。”
琅儿冷冷一笑,不置可否道,“就当是奴婢今日浅薄了,贵妃只作从没听过也没见过奴婢就是。若娘娘有疑奴婢身份,奴婢即刻起就会离开京城,断不会再出现在京城。”
“你以为这京城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王爷那儿你当如何了结?王爷从没对一个人这般痴念过,你是存心来害他的吧?适才,本宫就听你话中不实,你与王爷之间似有过往。你是不是也该是说一说了?”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娘娘以为奴婢会贪生怕死,自保全身而退吗?奴婢此番回来,也着实是计量了一番。诸人当以为是吕继伟胁迫了奴婢,其实,说来,只怕娘娘会更惊疑奴婢了。”
贵妃焉能不惊不疑,她直直望定琅儿,“是吕继伟采纳了你的计策?且你是处心积虑留在王爷身边?”
琅儿笑得恍惚无奈,她的声音空洞的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了过来,“娘娘说的正是。奴婢确实就是费了心机。那日街市口的一出其实也是奴婢谋策了好久,幸的是,终还是谋得了成功。也不枉奴婢苦心经营。”
“你就舍得仪琳?那一|日|她若是遇及不测,你可是能得安心?”贵妃看着这个平静的女子,却是实在不能想得透她的思想,犹然觉得惊怕。
琅儿声色无波,目中亦是一片云一样的飘忽荒寂,“不然如何?仪琳她不会怨我的。她跟我一样,终归只能感叹命运不济、生不逢时。”
于此时此景,贵妃还能言说什么,该做的琅儿都已经做了,且是做的完美无缺,若不是从她口中蜿蜒道出,谁会知道这一切竟是出自她一个弱女子之手?
“你是说你原来就是京城中人?还与王爷有过交集?”
“当年京中校尉林家惨遭满门抄斩,娘娘可曾有印象?”
“你,你是林校尉府上?”贵妃掩面,眸中热泪滚滚而下,她的声音不能抑止的颤抖,“那你可是林校尉的千金怡怡?”贵妃含糊吐出这极是令人揪心的二字,醍醐灌顶,“仪琳?原来你是取义如此?”贵妃再也不能言语,泪水淋漓不尽,一方帕子湿的透彻。
“娘娘,当初我爹爹与人梗直,却也因太过梗直不通人情而埋下了祸根,当年并非是爹爹之错,无奈先帝他妄听奸臣狂论,栽了勾结外国谋乱朝堂之罪加于爹爹,当夜血洗校尉府。满府上下二百口人不予一炷香工夫尽被屠杀的干净,血水顺了门槛流了半条街,院子里屋里到处可见滚落的头颅,血肉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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