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今儿运气真他|妈好,刚坐了地,就有贵人出手,做了大票买卖。货郎点头哈腰、念念有词送两位贵客,其实只落了个哑巴吃黄连。
就在货郎悲苦心酸时,意外出现了,只见那霸气外|露的公子手臂一扬,旋即有一枚铮亮闪光的银锭落在了摊上,货郎只当是自己悲催过度,花了眼呢。他定眼再看,那枚银锭可不就生生躺在钗粉堆里朝他乐吗。货郎的心情须臾间直从谷底拔至山尖,那一种落差岂是他能承受的?货郎翻了翻白眼,差一毫就晕了过去。不过,到底还是在银锭的感召下没有晕过去,不然,可就乐极生悲了。
林勋拿折扇在手,几步追上贵妃,由衷说道,“清风还算有心,赠了礼物与吾示好。”
贵妃道,“相公出门向来有人跟了付账,今日清风算是领教了。不愧是皇室大家风气。”
林勋并不理会贵妃的冷嘲热讽,自说自话,“难得清风对吾一片痴情,小王就收下清风的信物,以示冰心。”
贵妃气不打一处来,“相公没拿银子,清风不过是代付,怎能说是信物?”
“你付的钱,折扇在吾手上,不是你赠与吾,那怎么解释?”
“你没带银子,清风帮相公付钱,就这么简单。”
“谁说吾没带银子?你可有看到吾的深衣?”林勋甩甩宽袖,果然有哗啦哗啦的响儿,“听到了吗?在里面呢,要不你探手进去摸|摸看?”
贵妃满面怒色,“那你为何不付?”
“摆明了你是有意赠与吾信物,何必戳穿了就翻脸无情?太绝情了。不是你死皮赖脸跟着吾,吾哪只眼能看得上你?”
“好像是吾走在前头,相公你落了后的吧?”
“口口声声喊着相公,心里却极不诚实。女子大都是口是心非的,还是清风是例外?”林勋再次跳过贵妃的话题,只坚持自己的话。
关心则乱,贵妃的心思此起彼伏,不得消停,“清风没有口是心非,是相公自欺欺人、高傲自大。”
“明明是你赠与吾,偏偏还不认账?若不是吾怜香惜玉,早就把这信物还你了。还与你费半天口舌。”
“不如,咱们回去问问摊主?”贵妃自信假的真不了,真的自然也假不了,那货郎可是货真价实、耳目齐全的证|人。
林勋唇畔含了脉脉贼笑颔首应允,似乎早有此意。
贵妃理直气壮走在前,林勋玉树临风甘做护花使者。
忙着收拾摊子准备打道回府的摊主见两位名副其实的贵客又返了回来,不禁目瞪口呆,只道这又是为哪般?要回银锭?还是要讹他?莫非是有意再拿些物什?毕竟,那一锭银子,连房舍都能买好几间呢,更不消说这些碎切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