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听到那脚步声刚好走到屏风后面,想也没想就拔剑出手了。
管他是谁呢,总之先打了再说。
三更半夜埋伏在这里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要对付夏九歌的人。
所以,他一出手就很重。
然而夏九歌却在关键时刻挡在了他面前,青阳硬生生收手,反撞的力道让他后退了两步,胸口气血翻涌,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他不是坏人。”夏九歌简短解释。
因为她看到了屏风上映出的影子,和青阳比起来要矮小的多,而且头上佩戴的冠带样式也有点眼熟。
果然,从屏风后面走出的少年穿着一身明黄衣袍,头戴金冠,可不就是许久未见的傅琰。
看到他,夏九歌不免就想起了傅阳。
不知道傅阳的尸身,是不是随她一道落入忘川了,那样的话反而是最好的情况,因为她最后用尽力气落下的锁魂咒,不知道是否成功。
所以,她打定主意不提到任何关于傅阳的事,之前和青阳说起这些的时候,这个重要的情况她也刻意瞒下不提了。
反正做尽坏事的人不是傅阳,而是附在他身上的龙神之子,既然这样,何必把话说的太清楚,让傅琰纠结呢?
这个娃儿小小年纪就做了皇帝,生活已经够悲催的了,夏九歌不想给他再添一笔压力。
傅琰看了青阳一眼,转而对夏九歌道:“朕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多日不见,这小子个头虽然没长多少,看上去比从前还苍白瘦弱了,但周身气场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威势十足。
“有话就说,我当没听见就好。”青阳耸耸肩,夸张地做了一个用手指堵住耳朵的动作。
傅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房间里的气氛却陡然冷了下去。
看到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夏九歌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坐在皇位上会成熟的快点么?现在如果不看外表单看神情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他才只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
“没事,我和他早就认识,”夏九歌对青阳道,见他一脸牛脾气上来的样子,不由得轻松地笑了:“再说了,你看他那小身板,是我的对手么?”
青阳转过去,相当慎重地把傅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那郑重其事的表情,就好像对方是个危险的杀人犯似的。
不过他也能看出来,这小皇帝身娇体弱,显然不是个练家子,周身散发出的灵力也不强,和夏九歌现在的实力相比,简直都不值得去碾压了。
在夏九歌的眼神催促下,他虽然向后退了,但眼睛还是不爽地盯着傅琰,出门前还不忘丢下一句:“有事你就大声叫我。”
青阳才刚出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沈素樱在哪里?”
傅琰挑了挑眉毛,这个表情看上去特别像傅子恪:“朕本以为,你会问皇叔的事情。”
“他的事情……”夏九歌磨了磨牙,“我打算留着去问他,你告诉我沈素樱呢?”
傅琰的表情阴郁下来,自言自语道:“女人,果然还是女人……”
“你快说!”夏九歌一点耐心都没有,虽然觉得他刚才的语气怪怪的,但因为时间紧迫,并没有往心里去。
傅琰叹了口气:“皇后已经薨逝。”
夏九歌狐疑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这句话的真假来:“你说真的?”
傅琰点头:“朕有必要骗你吗?”
夏九歌心道,从前你还和你皇叔联合起来骗我呢,而且也是在沈素樱的事情上面,敢情这才没过几个月,你小子就记不清楚了?这脸皮……她这样想着,眸底隐约有波澜一闪。
“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傅琰指了指棺材
夏九歌皱眉:“你玩儿我呢,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是想让我参观棺材盖,还是棺材底?”
傅琰的嘴角略微向上弯了弯:“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毕竟在天下人看来,皇后薨逝已久,如今出现在这里不太恰当,所以才不得已这样做了。”
“障眼法……”夏九歌皱了皱眉,如果真的是障眼法的话,那施法人的手段肯定很高明了,至少以她现在的实力水准竟然看不透。
“朕可以给你看……”傅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九歌突兀地打断了:“既然人都挂了,你还留着她在这里,难道是……专门为了给我看?”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狐疑,傅琰不由得脚步一顿,随即轻松答道:“朕只是怕你误会了皇叔,所以想着要用事实来帮他解释。”
夏九歌眉尖微挑,这么说来,成亲的事果然是误会了?
而傅琰已经伸手推开了棺盖,回头道:“你亲眼看到应该就会相信了。”
夏九歌不置可否地抿抿唇,便向棺材的方向走去,几乎是在她抬步的同时,傅琰眼底突然闪过了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