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伙酒肆的青衣小厮送来了饭菜。
庞博张罗着让姜母坐在上首,又吩咐那些青衣小厮叫一顶大轿子过来。
“渊儿,你让他们叫一顶轿子做什么?”姜母和王大柱都有些疑惑,庞博笑道:“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轿子就有用了。”
姜母点了点头。
三人吃过饭,天近黄昏,残阳如血。这时,四名大汉抬着一顶轿子吆喝着走了进来。
庞博从黄管事的锦囊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一名大汉,又朝王大柱说道:“将我娘扶上轿子,我们去黄家讨点利息!”
他这话一出,王大柱当时就愣住了。
姜母也是心头一惊,道:“使不得,使不得,黄家势大,渊儿你莫要胡来!”
庞博哈哈大笑,说道:“母亲,你孩儿我早已学了一身好本事,区区黄家,一点都不碍事,你且随孩儿一起去瞧一场好戏,我们姜家不容任何人欺凌!”如李长华所言,姜太渊自幼逞凶斗狠,脾气暴烈,庞博自然顺着姜太渊性子来。
黄家敢欺负姜家,肯定有所依仗。但庞博一点都不畏惧,纵然有元胎境强者,大不了暴露身份,到时可不是他不愿意去三法宗,而是迫不得已暴露了身份。毕竟,在盐城暴露身份和在三法宗暴露身份可不是一回事。
姜母听了庞博的话,脸色一正,说道:“既然渊儿这般自信,那老太婆就豁出去陪渊儿走一趟。”
黄家,坐落在城西铁牛巷。围墙高筑,庭院深深,前后左右共有四进四出,占地百亩。按理说,这等大门大户根本看不上姜家那一栋宅子,这黄家人也不知道什么心思,竟然冒着偌大风险去欺凌姜家。
黄家现任家主黄鼎贤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又气又恼。
黄仁术躺在一张担架上,一名美妇在那哭哭啼啼。还有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是黄鼎贤之弟黄天佑。只听那黄天佑大声道:“大兄,那姜家小子纵然有炼罡实力,我们黄家何须惧他。”
“他将术儿伤成这般模样显然没把我们黄家放在眼里,大侄不是要回来了吗,到时候让大侄出手废了那小子。”黄天佑眼中冒着凶光。
黄仁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平时都舍不得打一下,今天竟然被人废了一只胳膊,你说他心中气恼不气恼!
黄鼎贤叹了一口气,道:“涛儿是要回来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黄天佑说道,“难道我们黄家还要向那姜家小子低头?到时候就算大侄回来收拾了那姜家小子,我们黄家在盐城也抬不起头。”
“怕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哎,我已经让人去请松山双雄了。”黄鼎贤说道。
黄天佑神色一怔,道:“大兄,你怎的这般谨慎,那姜家小子难道还敢找上门来不成?”
他话声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匆忙撞开,“不好了,大老爷,二老爷,那,那……有人打上门来了……”
“什么?”
黄鼎贤和黄天佑面面相觑,躺在担架上的黄仁术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叫道:“肯定是那姜家小子,他打上门来了!”
“走,去看看……”黄鼎贤说道。
黄家前院,王大柱背着姜母,庞博一人独自上前。所过之处,人影翻飞,那些护卫纷纷被打倒在地。短短一会儿,就已经躺下了数十人之多。等黄鼎贤和黄天佑二人赶到时,满地都是哀嚎的护卫。
“欺人太甚!”黄天佑一声大吼!
“小心!——”黄鼎贤只来得及叫一声,黄天佑怒发冲冠,人如猛虎下山,冲向庞博。
别看黄天佑一身锦衣裹腹,员外打扮,但在黄家他算的上前三的好手,早在十多年前已经打通所有穴窍,筑基圆满。若非年事已高,气血不足以支持炼气成罡,怕已经步入炼罡境界。
他这一出手,施展的正是看家本领大力裂碑手。并手如刀,力可摧石裂碑,生撕虎豹。若是王大柱上前,面临此招必死无疑。
但庞博是大妖化形,虽然未能筑基,但气血强盛,单凭肉身力量足以与炼罡境界的人争锋,何况区区筑基境界圆满的黄天佑。黄天佑那气势非凡的手刀落在庞博身上,就仿佛打在一堵铜墙铁壁上。
坚硬无比的肉身让黄天佑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纵然是炼罡强者也不敢不施展罡气,单凭肉身吃他一掌。
高手过招,分心则乱,更何况黄天佑在庞博面前还算不上高手。只见庞博嘴角微微一翘,似是在嘲讽。下一瞬,一只轻飘飘的手掌落在黄天佑右胸。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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