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将修长的玉颈轻轻地转过,以悦耳的声音说:“死了两个人也不是坏事,至少分财宝时,属于他们的那份就可以省下来了。”
朱遗尘深情地望着她,道:“夫人真乃贤内助,通达事理,几乎与我想的一模一样……”
“只要你将来若拿到了钱,不把我除掉,一个人独享就成了。”玉萍微微一笑。
“夫人这是什么话?莫非信我不过?”朱遗尘不悦,说道,“好,月亮在上、土地在下,中间有良心,我可以对天盟誓……”
“何必如此,我相信你还不行吗。”玉萍牵着朱遗尘的手,向石崖下边的小船走去。
朱遗尘瞄了眼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熊大经,甚觉无趣,乃说:“你用不着愁眉苦脸,凡事都想开一点。我们又没有虐待你,干嘛耿耿于怀?”
不管他怎么说,熊大经就是勾着头,一语不发。
玉萍也过来开导,说:“与其让那些金银在土里发霉、生锈,还不如由我们现世享用。老人家,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难道不想风风光光、舒舒服服度过余下的岁月?只要你帮助我们找到那些宝物,咱三人平分,由我们来为你养老送终……”
“当不起……”熊大经嘟囔了一句。
玉萍不觉讪讪,嘲笑说:“这个老头,脾气倒倔得很——”
“放心,只要到了安全之处,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朱遗尘瞧着月光下停靠在湖边的小船,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夫人,我交给你那份‘特别通行证’可一定要收好。今夜出湖,说不定会碰到官军巡逻艇的盘查,到时候没有那一纸凭证,咱们恐怕很难脱身。”
“即是如此重要,我焉能不重视?都在这里了……”玉萍喜滋滋地拍了下随身携带的包袱。
朱遗尘先是含笑点头,后来一想,不觉发愣:“你说的‘都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包括你屡次与官府进行私下交易的账目啊。
“这个账本怎么会在你手里?”朱遗尘惊诧不已。
“因为梁总兵和知县章大人也非常需要这本账目,事关机密,怎么能让它长眠于地下。”玉萍踏上两步,娇体几乎贴上了朱遗尘,柔肠百转,轻声道,“所以我今晚上一直偷偷盯着你,待你走后,又从掩埋的地方把它扒出来,寸步不离带在身边……”
美女小鸟一般依偎在身旁,娇躯似玉,吹气若兰,百依百顺,如藤缠树,这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地享受?想不到朱遗尘此刻却浑身一抖,像突然被蝎子蛰、被火炭烤了似的,忽地跳开,打量着玉萍微微仰起的容色俊美的俏脸,声音颤抖着问:“你,你究竟是谁?”
玉萍忽然掉转头,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他脸上滚了两转,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轻轻启唇:“我不就是你千娇百媚的的妻子,湖东秀才方幼谦的独生女儿,你一见钟情、她也爱慕你博学广才领袖一方的那个村姑方玉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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