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耀华向内一望,那女子徐徐起身,寸缕不着的身子,在灯光下隐隐流动着一层珠光,非常诱人。
她一转头,瞧着桌上的油灯,问身边人:“你为何要点灯?”
朱遗尘不觉一愣:“没有啊,这灯不是我点燃的。”
女子跳下床,迅披上了一袭轻纱。脸上虽然还挂着酣战红晕,但神情之间已恢复了一贯以来的冷漠。
这个女人却是那冰山一样玉萍。
熊耀华回过头,瞅了唐羽一眼,没有说话。他一时实在不能把刚才黑暗中那个放纵娇媚的女子同眼前冷若冰霜的玉萍联系在一起?
屋中朱遗尘却埋怨说:“你又一个人疑神疑鬼,这哪里会有外人?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完全被飞天将军架空,退无可退,才躲进这间空屋子里躲避——还有谁对一个半死人有兴趣吗?”
“这可未必……”玉萍毫不放松警惕。
“看来你说对了。”忽然人影一闪,劲风回旋,一个白衣中年人已然安坐在屋中的椅子上。脸色铁青,目光邪异。
朱遗尘一见到此人,面色惊恐,高声道:“骆不凡,熊大经此刻在飞天将军和铁蜈蚣手中,我已退出寨主的位子,大小一切事务均不再理会。你跑到我这干什么?”
骆不凡盯着二人,手捉下巴,沉吟道:“很好,说谎居然一点都不脸红!朱二寨主,你以为你这套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把戏能骗得了飞天将军,就能逃过我的一双眼睛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朱遗尘别过脸,不再理睬。
骆不凡活动着手掌,轻轻嘘口气:“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有洁癖,一向不喜欢沾染血污。但是对于虐待人、让他生不如死兴趣还是有一些的。所以你最好合作,不要轻易激怒我……”
朱遗尘负隅顽抗:“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开宗明义,简单至极。把真熊大经交给我。你不是要银子吗,我可以满足你。”
“那个熊大经不是早已经被押解到飞天将军他们那去了吗?”
“住口。”骆不凡低低地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灌进人的耳鼓却如细针刺入,异常难受!
骆不凡说:“告诉你,十米之外我能辨得清一只蚊虫的翅膀、尾部和触须,并能轻而易举将其肢解。百晓生老先生为人严谨,并不虚妄,能在他所著的《兵器谱》上排列的天下高手绝非浪得虚名……朱遗尘,哼哼,你想用一个平常的乡下老头、乔装改扮骗过我,谈何容易?”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
朱遗尘横坐在床上,高高挺起胸,道:“你也知道,那个老家伙看似枯干瘦小,实则掌握着一笔数目巨大、令人垂涎三尺的大宝藏。黄金八万两、白银三百六十万两,别说拥有,光想一想就能让人窒息!”
骆不凡冷笑,不置可否。
朱遗尘又说:“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多说无益。这么诱人的一宗财宝,一生一世都花不完,有谁听了会不动心?”
骆不凡两手交叉,放在腿膝上,悠然道:“很好。你接着说下去……”
“水涨船高,随行就市,这是相信稍微懂一点生意经的人都会明白的道理。如今熊大经的身价,又岂是区区三万两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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