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过黑龙滩,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口哨,接着附近湖荡里又回应了三两声。
熊耀华说:“不好,此声怪异。恐是水贼的信号……”
话犹未了,船头船尾露出两颗人头来。唐羽大叫一声,挥桨打去,那两个人缩回头去。接着小船左右摇晃了几下便翻了个底朝天,熊耀华、唐羽双双落入水中。
唐羽水性好,掉进湖里,先飞起一拳,将面前之人打到一边。后边又有两个人扑上来,抱住他的手脚。唐羽拼命挣扎,几个人搅得周围扑通乱响,水花飞溅!终于势单力薄,被人捆绑。
熊耀华呛了两口水,早已头昏眼花,分辨不清方向,也被捆翻拖上了岸。
七八名水匪将二人用绳子串锁在一起,押上另一条木船,直奔洞庭西山而去。
靠近码头,远远地瞧见一处平地上有一二百个水贼在舞弄刀枪,操演阵法。山坡和树桠间插了些三角旗,随风舒卷,猎猎有声。
众人押解熊耀华唐羽下了船,沿着长长的一条木板道,径直来到几间房屋前。
这岛上的房子以巨石为基,木制结构,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油纸。
熊、唐二人进了屋,借着斑驳不清的光亮,看到一个满面凶光的壮汉坐在椅子上,三角眼,鹰钩鼻,一字须,两片嘴唇又肥又厚。身上斜披着一件半黑不黄的短袍。边上桌子放着一口大阔刀。
一个水匪叩报:“禀飞天将军,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私下靠近营寨,恐是官军的奸细。小的们捉了来听凭你发落。”
“你们两个什么来头,赶快如实招来,否则本将军一声令下,管叫你人头落地!”飞天将军将两只脚踏在面前的桌沿上,抚弄着短须,口气严厉。
“拜上将军。”熊耀华向前走了两步,又被身后的水匪拉回去。他搡了一下,大着嗓子,吼道,“我叫熊二,这位乃是我的结义好兄弟。只因为我俩最近犯了人命案子,匆匆忙忙地从滁州逃出来,一心要投奔在将军麾下,以图一番作为。难道你会瞧不出来吗?”
飞天将军捻着稀疏而发黄的胡须,呵呵一笑:“尔等拿我当三岁的孩子不成?你们这两个奸佞小人,分明是官府探子。潜入岛内,油嘴滑舌,究竟是何居心!从实招来……”
唐羽叫冤道:“熊大哥,咱们两个大老远的来到这,诚意入伙,反而被人怀疑,岂不冤哉?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我们还是走吧。”
熊耀华肚中明白,遂躬身一礼,说:“我等也是没了出路,仰慕将军威风,才来相投。既然不能见容于我,好,请你松开捆缚。放我们去往他处?”
飞天将军摇了摇头,神态诡秘:“你们把洞庭西山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痴心妄想!”
说完遂命部下先将二人押去牢中,严密监视,不许懈怠,等查明身份再予以处决。
众水匪带着他们两个出了门,向右拐过,再往后一叉,沿着一条坎坷石道,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羁押犯人的土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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