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问作答:“大人,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咱们有把握找到这批金银吗?”
林放鹤摇头:“从缪汉武嘴里,我们只了解到昔年缪大亨帐下那个善于盗墓的部将熊大经,有一个远房侄子。这个熊大经现在是不是活着,还是已不在了?如果存在于世,他人又藏到哪里?这些我们统统不知道。那么熊大经是否将这个惊人的秘密告诉了他侄子呢?这个熊耀华——就是我们在张山三义庄所见过的屠夫,又了解多少?千头万绪,撕扯不清。何况暗中还有那些虎视眈眈觊觎财宝的家伙?”
唐羽两手绞着,说:“那今天陈芳芳和沙千刀都对大人说了些什么?”
“她们还能说什么?无非是打探财宝的下落。”林放鹤略微局促了一下。因为当时的情形确实不堪,难于启齿,所以只好沉默。
这会先前进门时遇见的驿卒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人手中捧了食盒,一个提着一把茶壶。
唐羽说:“我怕你在外没吃饭,所以通知他们,来送点饭菜。”
林放鹤正愁没法解释,见此情景,借机开脱:“好,你们来的刚刚好。说真的,我还的确有点饿了。”
两个驿卒放下食盒与茶壶,应声出去。
林放鹤默默用了宵夜,又饮了两盅热茶。过了一会儿,开言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么?”
唐羽沉思说:“有个来自京师的将军,在程捕头的屋里说了会话,还打问你的去处。我见他们神神秘秘的。不过程捕头不让对外乱说。”
林放鹤点点头。
唐羽又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入张山,去往三义庄,查一查那个熊大经的消息?”
“不忙不忙。”林放鹤手捉着下巴,一时陷入沉思。
唐羽听到这,面色焦虑,说:“为了这宗财宝,已经死了宋青阳、和日升客店老板陈裕德两个人,缪汉武一家又无端遭到绑架和囚禁,若非我等解救,万难脱险。卑职觉得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查出金银的去处,收缴官府,一切才会风平浪静。不知道大人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莫非你另有打算?”
林放鹤拈起剪刀,拨亮灯花,说:“我不过想在进山之前,先去拜望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你说的是龙……”
“说得对,就是那个有名的大人物,京城龙飞镖局的龙在田。”言到此处,林放鹤把脸一沉,乃道,“虽然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看不出与他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但是仵作不经意间,在死者宋青阳喉间所发现的一处奇异的扼伤,却无端增加了我的怀疑。再加上案发前后,龙在田又无故单身出现在鼓楼巷附近——这两点联系在一起,使我们不得不对他产生疑问?”
唐羽提醒道:“但是大人不要忘了,龙在田可是开国功臣,屡受先帝褒奖。德高望重,声望被于朝野。如果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恐怕碰他不得……”
林放鹤淡淡一笑:“这我岂能不明白?咱们明天去拜访,一不是问讯,二不是传捕,只是去闲谈叙旧,和他随便唠唠磕而已。”
“大老远跑到人家镖局,只是去找他闲唠?”唐羽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