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拿过纸条看看揣在兜里,提起保温桶随口问:“老板,你妹妹叫啥名,怎么找她?”
“你到三楼舞蹈教室就能看到,她叫翟羽佳。”翟老板说。
我一听愣了:“她叫什么?”
“翟羽佳。”她又重复一遍。
我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朱雀临死前曾郑重和我聊过,他说他这一生无愧于心,唯有一个人放不下,那就是他的初恋情人,名字叫做翟羽佳。
难道是翟老板的妹妹?
我心下感慨,提着保温桶来到外面,根据地址按图索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学校。
火车站这地方算是寸土寸金,学校面积并不大,四层小楼。我进去之后,和门岗老大爷打听,他告诉我舞蹈教室在三楼走廊的尽头。
我提着保温桶一瘸一拐艰难爬到了三楼,来到走廊尽头,这里果然有一间舞蹈教室,透过窗户看进去,一个女老师正带着十几个小女孩做伸展舒缓的运动,想必是大课已经结束了,现在是课后放松阶段。
我没敢进去,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走廊里多了很多人,都在隔着窗户往里看,可能是这些小女孩的家属。
女老师拍拍手,示意下课。舞蹈室的门开了,走廊里的各家属们纷纷走进教室。
我不认识翟羽佳,料想她如果是翟老板的妹妹,应该和她有几分相似吧。
我正在找着,突然有人把我非常不礼貌地推开,我踉跄了几步差点把保温桶摔了,回头看,是个油光粉面的小伙,小头型摆弄得铮亮,尖下巴,皮肤白皙,长得也算不错。
小伙冲着角落的一个女人喊:“佳佳,佳佳。”
我看过去,这个女人和翟老板有相似之处,她身边有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穿着舞蹈衣非常乖巧,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我听朱雀说过,翟羽佳离婚了还带个孩子,看样子这些细节都能符合上。
翟羽佳别看已成人妇,长得挺年轻,而且确实漂亮,很有点知性女人的味道。
那小伙子来到她的面前,嘻嘻笑:“佳佳,我在外面都等了老半天了,怎么才下课啊,走,晚上我带你们娘俩吃饭去。”
翟羽佳脸色很冷,根本不搭理他,自顾自给女儿穿外衣。小女孩很听话,任由妈妈弄着。
小伙子脸上挂不住,开始逗弄小女孩。我一瘸一拐走过去:“你好,你是翟羽佳吗?”
小伙子看我,眼珠子瞪圆了:“你是谁?佳佳,他是谁?”
翟羽佳没搭理他,看我瘸了腿,和善地说:“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姐姐宾馆的员工,她说你们晚上才下课,来不及吃饭。让我送过一些来。”我把保温桶递给她。
翟羽佳接过来打开,里面是热乎乎的鸡汤,还有几个小菜,下面是白米饭。她对我说了声谢谢,搬过来几把小椅子临时搭成饭桌,和女儿吃起来。
小伙子不甘心:“佳佳,我带你们出去吃大餐吧。”
翟羽佳平心静气地看他:“潘胜,我说过我们不可能的,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这么帅的小伙子,用不着守着我这个黄脸婆,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别影响了你的前途。”
“佳佳。”这个叫潘胜的还想继续说什么,翟羽佳根本不理他,背过身,给孩子舀鸡汤喝。
“佳佳,”潘胜说:“你再给我个机会呗。”
翟羽佳根本不理他,我能觉出来这个潘胜咬牙切齿的,已经带着威胁的味道了。
他的耐心用完了:“你可别后悔。”
翟羽佳看他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伺候孩子吃饭。
潘胜转身要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眉头一皱,看到他做出一个非常细小的动作。他不易察觉的在翟羽佳身后点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拔下了两根黑头发。
我心里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走了啊。”潘胜说着,把黑头发顺手藏在衣服兜里,转身往外走。
我眼皮跳了跳,凭我的江湖经验觉得不对劲,看他出了教室,我赶忙和翟羽佳告别,说要回去干活。
翟羽佳对我和善的笑笑,让我注意安全,她的笑很有感染力。难怪朱雀这样的高人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她确实有魅力的地方。
我从教室出来,顺着走廊往下走,看到了潘胜的背影。潘胜正在走廊拐角不知给谁打电话:“……对,我拿到了她的随身物品,头发行吗?……行啊……今晚能不能让我上了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