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要住四五天,时间漫长,要好好打理一番。
我带着崽崽出了楼道,吹着晨风精神一振,来到小区外面一家早点铺子,喝了碗粥,身上有了力气。
吃过饭我查找公交车的线路,坐车进到市区。市中心有个小广场,集中了一些商场,我按照清单买了东西,最关键的锤子扳子和毛毯都备好了。回来之后,我在小区外的超市又买了箱啤酒,一块搬上去。
刚上到三楼,就看到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在敲我住的房门。哐哐哐山响,我有些不高兴,问:“你干什么呢?”
“你就是新搬到这家的房客?”老娘们看我。
我一口恶气憋在肚子里,没搭理她,径直来到门前,用钥匙开门。
老娘们说:“你胆子大住在这里我不管,但你是不是要有点公德心?我是楼下的邻居,你家的水都渗到我家天花板了。”
我一开门,一股水流出来,这才想起早上走的时候忘关水龙头。
我赶紧淌着水进去,到了厨房关掉水龙头。老娘们居然也跟了进来,四下看着,啧啧称奇:“小伙子你胆子是真够大的,我别说住了,看看这间房子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你知不知道这里以前死过人?”
我不耐烦:“死没死过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娘们来到厨房,一边看一边说:“你把地上的水清理干净,全渗到我家去了。这里是凶宅,渗出去的水其他先不说,我们家嫌腻歪……”
我没理她,蹲在水槽下面找拖布,水槽子里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见,怪味冲天,有一股陈年老饭沤了的味道,给我恶心的想吐。正要站起身子,突然身后传来尖叫,声音都非人了,吓得我一激灵差点没坐水里。
回头去看是那老娘们,她眼睛瞪得极大,直直盯着前面,整个人靠在墙上,随时都能昏厥。
“你怎么了?”我问。
老娘们什么话也没有掉头就跑,我正要跟过去,她跑的时候激起地上的水,溅了我一身。我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来捣乱的吧。
她跑出大门,只听外面楼梯噔噔噔响,随即没了声音,消失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我回到厨房,下意识站在那娘们站过的地方,盯着前面看。前面是水槽子上方的墙面,如果硬说有特别的,那里挂着一面破碎不堪的镜子。
我走过去,从镜框来看这面镜子有年头了,估计挂二十年不止,镜面已经破损,露出后面的木板,边缘还有残存的镜面茬子,里面照出我的几个剪影。我用手轻轻摸摸这些茬子的尖端,非常锐利,也非常危险,这要是一不注意,肯定会造成很大的伤口。
我想了想,先把客厅的门弄明白,回头再处理这面镜子。
看着地上的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又出去一趟,在商店买了拖布和水桶,等把脏水都清理干净,已经是下午了。
我累的人困马乏,全身酸痛,看着周围的家徒四壁,真是一点心气也没有了。
天已经冷了,我把窗户都关上,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正睡着,感觉旁边坐着人。我心里一惊,没有轻举妄动,还是坐在那里假寐,不敢睁眼怕太清醒让眼前的事消失。
周围似乎极度黑暗,乌沉沉不像是白天。我身边的这个人闷坐在沙发上,状态奇怪,似乎就痴痴的坐着,能感觉到情绪非常阴沉。
这是谁呢?我正想着,那人站了起来,向客厅中间走去。
此刻我不敢睁眼,轻轻眯起很小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他走到客厅中间的圆桌前。桌上摆满碟碟盘盘,里面放着东西,摆放的很有规律。
一开始没看明白,突然我打了个激灵,我考,这不是给死人上供的供品吗?
我就是殡葬业出身的,参加过多少葬礼,丧户家里有人过世都要在客厅摆放供桌,上面陈放供品,头七前不能撤席,以示吊唁。
此刻隔着眼皮,我隐约感觉到桌上似乎还有两盏烛火在燃烧,说明我的感觉没错,两盏烛火即是长明灯。
这时,我看到烛火后面摆放着一张黑白遗照。
我心跳加速,猛地睁开眼看去,屋里白光大亮,刚才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还是破败的房屋,什么都没有。
我盯着空荡荡的圆桌,无比骇然,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一场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