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行法,就可以破这个阵法。”陈玉珍急促地说:“我顶不住多长时间,如果你不及时找出这个人,恐怕所有人全会死在这个阵里。”
我挂上电话藏在树后,太阳晒得额头全是汗,后背都湿透了。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的树叶,上哪找这个人去。
这时肩头传来唧唧的声音,我一侧头看到了崽崽,心念一动,把它从肩膀上抱下来,我对它说:“崽崽,现在到了你为组织作出贡献的时候了,看到那些人了吗?”我指了指山路远处的自己人,继续说:“他们被法术困住,你能不能找到作法的法师在哪。”
崽崽伸个懒腰唧唧叫着,一翻身从我的手掌心跑下来,顺着裤腿来到地面,三窜两窜进了草丛,杂草略动了动,踪迹不见。
我心跳加速,想的不是它能不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而是害怕它别就此跑掉了。
经过昨晚的生死大战,我发现崽崽的妙处,简直太有用了,相当于没费吹灰之力我又多出一项保命的神通。
让它找去,我小心翼翼跟在那群人后面,不敢靠近也不能跟丢。
如果作法人藏在暗处,我靠的太近必然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电话响了,是陈玉珍打来的。老狐狸看样子是真着急了:“找没找到法师?”
我一边藏在树后一边低声说:“哪有那么容易。”
“赶紧的,我的符咒不多,一旦烧完就是死期。”陈玉珍厉声说。
电话让难得一静抢过去,能听出他在竭力让自己冷静:“齐震三,如果你能救了我们,日后我会考虑在报酬里给你多加一成。”
我听得不舒服,好像在发国难财一样,借他们落难的机会敲竹杠。
我把电话关掉,心里是心火如焚,崽崽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焦急等了五六分钟,忽然不远处传来唧唧的声音。我抹了把脸顺着声音摸过去,走了没多远看到崽崽站在树后面,从草丛里露出小脑袋,用前爪指着不远处。
我来到它的身边,把它捧起来放在肩头,顺着它刚才指的方向使劲看,那里葱葱郁郁一大片,有树有绿叶,眼都花了,什么也没看着。
崽崽急得揪住我的耳朵,唧唧叫着。它用了一些力道,我缓缓抬起头,使劲去看这才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不黑不黄的衣服,站在大树的树梢,手里撑着近似花草颜色的伞,正从高处俯瞰,透过树枝的缝隙,盯着不远处山路上的众人。
树上的人衣服太有保护色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心砰砰跳,侧脸对崽崽说:“怎么办咱们?”
崽崽再厉害也是畜生,它哪知道怎么办,只会唧唧叫,我问它其实是在问自己。
以前遇到的难事大多都是和别人配合,有主心骨,现在可好就剩下我自己,而且敌人的能耐非常大。
我没敢轻举妄动,微微垂目凝神,出了耳神通。耳神通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草丛掠过树林,到了那人近前。
脑海成像,四周一片灰白色,只有那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樱花粉。就在要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怔住,耳神通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动不敢动。
我看到在这个人的周围,树梢上和空中悬浮着六七个“鬼”。
实在形容不出来这些鬼是什么,它们身高有一米六多,身形佝偻,披头散发。此刻高高低低分布在不同的高度,赤着脚穿着破衣服,悬浮在半空,像是灾年惨死的难民。
“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紧张,喃喃自问。
正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树上撑伞的那人突然转过头,隔空看向耳神通。
我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非常少见,上一次是明朝黄九婴能够隔空看到我,现在这个人又凭空觉察到了耳神通的存在。
这人一转头,我认出来了,正是昨夜晚间袭击过我们的阴阳师海斗。
他觉察到耳神通,悬浮在他周围的那些“鬼”也一起回头。
这些“鬼”形成了一种极为煞气的气场,周围地上的落叶纷纷飞起,阳光这一瞬间似乎都退让了。树林里冷风大作,满目阴森。
海斗撑开伞,对着耳神通猛地一转,那些悬浮的“鬼”迅行如流矢朝着我飞奔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