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佳说完之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片死寂。
好半天,沉默的老森缓缓道:“他死了?”
“对。跳楼了。”雨佳说:“他回去之后很久没有音信,我打电话,刷微信圈他都没有回,把我逼急了,我又打到他们单位,结果他们单位的一个同事告诉我,他死了,前几天死的,从家里阳台跳出去,五楼活活摔死。那同事反问我,他的自杀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当时我就害怕了,赶紧把电话挂掉,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晚上做梦都梦见他血淋淋站在床头。”
“你可真狠啊。”老黄说。
“其实,我没想把他逼死,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要死呢,跟我有什么关系?”雨佳说。
弓子看她:“真的,我他妈真想大嘴巴抽你。你这样的女人没落到我的手里,落我手里我能玩死你。”
“好了,好了。”道士老鲍摆摆手:“现在你们来判断一下,雨佳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黄眼睛瞪圆了:“道长不是你来判断吗?”
道士老鲍一摊手:“我对判断男人的谎话有经验,女的嘛,嘿嘿,女人心海底针……”
他刚说到这,忽然大殿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声音出现的非常突兀,我们在这里住几天了,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道观的环境极其干燥,因为凿空在峭壁上,受尽大风鼓吹,风吹而干,根本没什么水分。
怎么就突然有滴水声。
本来我们要判断雨佳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道士老鲍做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他把背后的弓箭拿出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往声音处走。
老森抄起地上的手电跟在后面。我们面面相觑,都站起来尾随在他们的后面。
只有两个人没动,就是雨佳和弓子。他们刚讲述了自己最刻骨难忘的经历,一时半会还缓不过劲来,雨佳眼睛发直,弓子捂着胸口,没心思跟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龙吉本来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却跟了上来。可能他不想与这两个肮脏人为伍,虽然他自己做的也有点过分。
雨佳是我执加心肠恶毒,龙吉是懦弱,弓子是贪婪和报复心,论起来,龙吉还算好接受一些。
我们几个人跟着道士老鲍往声音处去,绕过供桌,到了后面,发现墙上有道不起眼的木门。
这门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几乎和墙一个颜色,奇怪的是,却没什么人为破坏的痕迹。可能是这座道观太过鬼魅压抑,来到这里的人都没胆气到处搜索,再加上这道门藏在阴暗处,和墙同色,也就谁也没发现。
道士老鲍看看我们,他端着弓子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洞洞。
老森打着手电往里照,黑暗中出现一栋木头楼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多大损坏,这楼梯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没想到上面还有二楼。
滴答水的声音,就在楼梯深处,现在还在滴答,声声不绝。
“道长,上去看看吗?”老森轻声问。
道士老鲍紧锁眉头,点点头:“都跟我走,谁也没别落下,这件事有古怪。”
我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龙吉回头叫弓子,弓子和雨佳都没动,他们两个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道士老鲍踩着台阶径直往上走,老森在后面给他照明,我们也赶紧亦步亦趋。那两个人在那坐着,也没人管他们。
楼梯相当陡峭,近乎七八十度,每一蹬的阶梯也高,站不稳真能摔个跟头。我们跟着老鲍往上走了十来个台阶,到了二楼。
二楼更是漆黑阴森,老森的手电光线照射中,能看到有一条细细窄窄的走廊。走廊灰沉沉的,像是尘封多年没人走过,我们互相看看。
道士老鲍先踩上去,只听“嘎吱嘎吱”脆响,他已经放轻了脚步,还是出现了异声。他非常紧张,走一步停一下,弓箭从始至终瞄准黑暗的深处。
我们跟在后面,被这种气氛折磨的提心吊胆。心一直在哆嗦,看恐怖片是一个感觉,等要真的走到这样的环境里,精神上的折磨是加倍的。
我们来到走廊的尽头,手电光亮中能看这里的墙壁都是石灰岩,上面布满密密细细的小孔,其实非常结实,墙壁上有道暗门,半开半虚。
刚才听到的滴答声正是从石灰岩墙壁的上面落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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