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讲?”王馆长问藤善。
藤善道:“王家老一代人还恪守着操守和戒律,随着社会的展,物质和金钱至上的思想在家族里越来越蔓延,没有人再能沉下心研究什么,安贫乐道以君子自居。家族里中生代抢班夺权,开设自己的产业,千方百计找财的机会,家族的戒律越来越没人管,越来越不值钱。”
他顿了顿说:“以前我和悟真现了不好的苗头还可以直接向家族大佬们呈报,等到老人们一死,中生代成了主事人,我们的地位就越来越边缘化。可以这么说,我们现在已经无靠山可依,只能靠自己。”
王馆长愕然,拿着手机给他看:“我本来还想回宁夏一趟。”
藤善苦笑:“王前辈,没用,我劝你不要浪费这个时间。那个王家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家了,乌烟瘴气,老一代人没死的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没有人会管咱们这些破事。其实,关于你的事,我们一直在暗地里调查。”
王馆长看着他。
“你逃亡之后,家里的大伯也莫名死了,家族几大长老震怒,所有矛头都指向王时玮的爸爸。那时候我们还小,是师父暗地里调查,搜集证据,事态逐渐清晰,不管做的多么隐秘总会留下线索。就在师父要查出事态原貌时,几个长老相继过世,结果家族里辈分最大的主事人,竟然成了王时玮的爸爸。师父当时就算搜集到了证据,又怎么样呢。他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藤善说:“我和悟真懂事后,他背后说给我们听。我们在王时玮手下干活,也是师父布的局。前些年王时玮的爸爸去世了,王时玮来到这里展,带了几个家族里的新生代跟着他一起混,我们就在其中。”
“二叔死了……”王馆长喃喃。
我看到他似乎卸了心头的千斤重担,整个人既轻松又空虚,软绵绵靠在椅子上。逃亡数十年,一朝闻到敌人的死讯,其中沧桑实难用语言来描述。
“王时玮大逆不道,你们想怎么办?”王馆长问。
藤善苦笑:“不是我想怎么办,是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成为盟友。悟真在医院躺着,他断了一臂无法助力,我只好找到你。王前辈,你能不能把当年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王馆长看着他,沉默片刻,把当年二叔的所作所为,私藏秘籍,逼死无辜少女,柴房杀人灭口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藤善都听傻了:“师父当年的调查没这么细,很多细节没有搞不清楚,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馆长道:“没几天了,马上要到每十六年老祖王子美的迁棺日子,王时玮偷盗婴儿,就是为了这个日子。”
“我见过那个婴儿。”藤善说。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他在哪?”
“那天,王时玮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回来,”藤善说:“我和悟真都很纳闷。当时我秘密跟踪王时玮,跟着他到了一个地方,他把孩子送到了那里。”
“什么地方?”我赶紧问。
藤善道:“西郊森林公园,那里有一片仿古的别墅区,他开车进去的,门口有保安,没有门牌进不去,不知道他把孩子放到哪座别墅。”
“西郊森林公园?”王馆长喃喃:“我还真没去过,才修的吗?”
藤善道:“修了没几年,这座公园当初修建就是王时玮掏的大头钱,他还请了工程队参与到全程建设中,据说主要的设计方案也是他提供的。”
王馆长站起来说:“既然如此,现在时间还有,我们马上去看看。”
我们三个刚站起来,就听不远处一个服务生说:“先生,先生,别睡了。”
我侧脸扫了一眼,这么热的天,在麦当劳靠墙的座位上趴着一个人,这人居然穿着长裤长袖,戴着一顶棒球帽,什么吃的喝的也没要,就这么趴在桌上睡觉。
清洁工拿着笤帚要扫地,正好扫到他这里,这人趴的这个踏实,怎么喊就是不挪地方。
原本麦当劳里客人就算什么东西都不点,在这睡一天,服务生也不能催。可现在这个人太怪了,我们穿着短袖短裤都觉得热,他把自己捂个密不透风,这就反常了。
清洁工去叫前台,从里面出来两个男服务生来到男人跟前推着他。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门口,藤善催促我快走,不知为什么眼皮跳的厉害,我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没有离开。
服务生一推,那人顺着桌子滑落,倒在地上。周围人站起一片,帽子掉了,下面露出这人极度惨白的脸,人群中有人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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