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告诉我,那个时候他心无杂念,只有一个纯粹的念头,为父母报仇!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报仇,找到二叔的秘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晚上,他守护到下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有了意想不到的现。蚊子很多,他穿着厚衣服,憋得全身是汗,这个罪糟大了。
这时,二叔家的门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借着月光去看,王馆长认出正是二叔。二叔穿着一套工作服,戴着标有工厂标志的布帽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出来。
王馆长觉得不对劲,工作服和帽子他从来没见过二叔穿过,而且看样式好像是哪个工厂的,二叔又不是工人,也不在工厂做工,他哪来的衣服?再说了,大半夜不睡觉,穿着工作服干什么。
王馆长毕竟是从小锻炼,和家族里同龄人比不过,可出去和普通老百姓比那也算练家子。他悄悄跟在二叔的自行车后面追着跑。
二叔骑着不紧不慢,夜深人静,小城街道几乎没人,寂静无声。二叔车技很娴熟,走街串巷,专门扎胡同,要不就骑在阴影里,稍一疏忽人就没影了。
王馆长累的呼哧带喘,跟着二叔几乎跑了大半个城市,这时,到了一片职工楼外面。这是纺织厂盖建的职工宿舍,大部分都是平房,连成一片。夜深了,连狗都睡了,四周寂静无声。
二叔把自行车靠在院墙外面,后退几步,来到墙前,连抓带蹬,三步两步上了高墙,这利索劲不当飞贼都白瞎了。
二叔穿着一身工作服,压低帽檐,人蹲在墙上,天空月白如水。王馆长看得大气都不敢喘。
二叔在墙上大鹏展翅一般,飞身而下,跳进墙里,身影晃动再也不见。
王馆长觉得自己没这两下子,犹豫片刻没有跟进去,他蹲在墙角,顺着裂缝往里偷窥。里面是一大片平房的宿舍,夜深人静,正是上了一天班工人熟睡的时刻。
这时,突然一间房子的灯亮了,随即是叫喊声。声音一出,周围宿舍的灯依次点亮。王馆长看到二叔背着一个什么东西快向这边墙跑过来。
他赶紧钻到旁边的草丛里,紧紧贴在地面,小心翼翼偷窥。
二叔背着这么个东西飞上了墙,王馆长一看就愣住了。
说到这里,他问我:“小齐,你能不能猜出二叔当时背着什么?”
我已经隐隐有了预感,说道:“人?”
他点点头:“对。我二叔当时进到女工宿舍,打晕了一个女工,直接背了出来。”
“他……”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难道二叔是采花贼?
王馆长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的展绝对出想象之外,你听我说就知道了。”
二叔背着大活人,从墙头跳下来。因为天热,这姑娘就穿着贴身的衣服,下身还是小裤衩,不知被二叔动了什么手脚,昏迷不醒。
墙里的院子一片嘈杂,还有狗叫声,有人尖着嗓子喊:“抓流氓啊!小蓉被流氓抓走了。”
月光下,二叔脑袋上半部分藏在阴影里,只露出带着淡淡不屑微笑的嘴。
他把抓来的这个女孩放在自行车后座,用绳子极其麻利捆上,看那熟练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环境如此嘈杂,二叔干的不紧不慢,这时场院大门开了,一群小伙子牵着狼狗,打着手电出来。
二叔嘴角永远都是嘲笑一般的笑容,片腿上自行车,蹬了就走,度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自行车愣是蹬出了大公交的度。
王馆长都看傻了,等到二叔的自行车走远了,厂里的工人大呼小叫越搜越近,他也不敢耽误,一俯身嗖嗖顺着墙角跑远。不用追二叔的自行车,肯定是回家了,没跑。
王馆长抄着近路,往家里赶,他估算过二叔自行车的度。自行车蹬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崎岖难行的山路,王馆长用出吃奶的力气,进了山,走着抄近的山路,一夜飞奔。等回来的时候,站在山坡上,远远看见月光下,二叔蹬着自行车,后面拉着那姑娘,从远处徐徐而来。
自行车前端用手电筒绑住,打开光可以当车头灯照明。深夜中,小路寂静无人,自行车前方的光线穿破黑暗,月光下的二叔无比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