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要检查母亲的尸体,就要解开母亲的寿衣,裸出里面的肌肤,这要被发现了,等着去刑堂吧,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说下大天也没用。
王馆长那时真是豁出去了,他凭直觉觉得父母死的太过蹊跷,对于死亡过程,很多人都含糊其辞,能看出他们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确实不知道内情细节。
死了两个家族成员,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全部脱掉,母亲尸体光溜溜躺在地上。
听到这里,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如鲠在喉,王馆长还真是魄力十足,换我在那种情形,我是干不出这种事,需要极大的勇气。
王馆长从上到下检查尸体,不放过任何伤口,尸体上确实有致命抓痕,烂肉已经发硬,这是典型的尸毒症状。他心中疑惑,又找不出实在的证据。这时看看表,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已经四十多分钟了,他擦擦汗,干这种事心始终悬着,只要这当口有人进来,自己就百口莫辩,等着家族极刑吧。
他从上半身检查到下半身,正查着忽然愣住,他发现在自己母亲的膝盖内侧,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刀痕。
这个刀痕绝对是新伤,伤口很窄,但是极深,行刀的部位也很讲究,如果不是查的那么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刀痕所在的位置在母亲的支撑腿上,王馆长比量了一下,这一下刀痕绝对不是正面对抗所留下来的,更像是暗箭伤人。
结合到父母的死因,父母是在检查老祖宗棺椁,做迁棺准备时出的问题。母亲身上的尸毒之伤确实符合僵尸暴起伤人的情况,可这个刀伤呢,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我心跳加速:“莫非……有人趁机暗害你父母?”
王馆长点头,时隔多年,他仍咬牙切齿:“当时我也得出这样的结论,父母是家族骨干,年青的时候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就算那时老祖暴起,情况危急,也不至于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吧。”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穿回去,重新把她搬到棺材里。这一切做完,天快蒙蒙亮了。他呆坐了片刻,把门窗打开,面向院子,天空的远处泛起鱼肚白。
如果父母真是死的蹊跷,作为唯一的儿子,这是杀父之仇啊,不共戴天,不为父母伸张,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间。
王馆长因为从小力量就弱,别人也不重视他,他反而培养出一种内敛的气质。他没有气势汹汹暴起,而是坐在棺材前思考了很长时间,谋定一些策略。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家族里的大伯,除了爷爷奶奶辈儿,目前中生代里说话算数的就是这位大伯了。
他询问大伯,当时到底是谁和父母一起下墓去查看老祖。大伯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也是夫妻,论辈分是王馆长的二叔和二婶。
提到的二叔,正是堂弟王时玮的爸爸。
在王馆长印象里,自打他记事起,就没看过这个二叔笑过,感觉特别冷。他和堂弟王时玮交好,却很少去王时玮的家里玩,就因为这个冷冰冰像冰块一样的二叔。
王馆长不愿意去还有个原因,二叔家让他很不舒服,说不出什么原因,可能就是气场不合。
一听是二叔,王馆长打心眼里不愿打交道,可事关父母的死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到了二叔家,正赶上午饭当口,二婶在大锅里炒着鸡蛋,二叔面沉似水在看报纸,看王馆长来了就像没看着一样,根本不打招呼。王时玮那时还在上初中,在一旁做功课。
二婶挺热情招呼王馆长一起吃饭,王馆长哪有胃口,他那时虽说上了大学,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长辈天然矮三分,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人家一家三口坐在灶台旁边,唏哩呼噜吃中午饭,他在旁边干站着。
王时玮那时候非常黏这个哥哥,拉着他的手要一起吃。王馆长嗫嚅坐下来,二婶给他盛了稀饭拿了馒头,他正要吃,二叔把筷子放下,冷着脸说,你不给爸妈守灵堂,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馆长鼓起勇气:“二叔,我想知道爸妈跟着你们一起下地去查老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阴着脸看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