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哽嗓咽喉。
我靠着窗户上,眼睁睁瞅着它如光如电就到了。实在是避不开了,完了,我一闭眼。
就在这时,突然“叮”一声脆响,我陡然睁开眼睛,看到古牌打在一面破锣上。锣面居然打了个瘪,身后窗台不知何时蹲着一个人。等看仔细我差点哭了,是王馆长!他应该是从后面墙壁爬上来的,此刻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拿着铜制的锣面,挡在我的面前。
“王馆长……”我说了一声。
王馆长面色阴沉,没有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盯着对面缓缓走近的道士。
他急说道:“快走!离开这里,外面汇合。”
我赶紧爬起来,僵尸又来抓我,王馆长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手抓住僵尸的腕子,僵尸竟然难动一分,来回跳着,不停怪叫。
王馆长看着它胸前的女道士,眉头一挑:“邪术。”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女道士的额头。女道士呻吟一声,竟然要醒来,王馆长架住僵尸的双臂,往它的怀里一滑,顺势拉住女道士,叫了一声:“破法!出来!”
女道士活生生从僵尸的胸前拽出来,她踉踉跄跄跑了几步,全身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王馆长去扶她,僵尸没了人的控制,狂性未收,还要攻击王馆长。王馆长看都不看,一个后踹,正踹在僵尸的前胸,僵尸“嗖”一下飞出去,飞的方向正是徐徐而近的便衣道士。
便衣道士随手一抓,在空中拦住僵尸,僵尸反过身还要攻击他,便衣道士淡淡一笑,右手呈剑指点在僵尸的额头,僵尸软绵绵落在地上,不断抽搐,已经站不起来了。
王馆长把半昏迷状态的女道士靠着墙坐着,他挡在我的前面,我们一同面对不远处的便衣道士。
便衣道士看着王馆长,一抱拳:“堂兄,一别几十年,终于看到你了。”
王馆长盯着他没有答话,稍稍侧脸,急促对我喊:“快走!”
我知道情形危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我爬上窗台,朝外纵身一跳,在空中使出天罡踏步,落地一个打滚站起。
两个黑衣汉子藤善和悟真已经跑没影了,我回头看看窗户,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窗户里王馆长略有些佝偻的苍老背影。
我跌跌撞撞跑着,心跳加,赶紧把衣服换回来,脱离这个魔窟。
前面人开始多了,那便衣道士还没有在会所里布局抓我,趁现在他和王馆长对掐,赶紧走人。倒不是说我不仗义,我这段位比两个人差的太远,保住自己就是帮大忙。今天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知道了盗走婴儿的这个贼人底细,我这边有的是高人,群起攻之,就不信他不尿,现在赶紧回去报信是正理。
我装成没事人来到前面,怕太狼狈引起怀疑,还装模作样冲了个澡,拿着手牌来到更衣室。
会所的手牌规矩特怪,客人拿着手牌是打不开柜门的,必须喊来服务生,用你的手牌和他拿的官方手牌一起按在柜门上,才能打开。整的就跟射核弹一样谨慎。
我喊来服务生,他问清我的柜门号码,我们一起过去把手牌按在柜子上,“嘎吱”一声,柜门开了。我看着里面自己的衣服,暗暗长舒口气,赶紧七手八脚地换起来。
换上裤子要穿衣服的时候,服务生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他像香港便衣警察一样,按了下按钮,说:“更衣室,更衣室,有什么问题。over。”
里面沙沙响:“有个客人偷了东西,老大要封锁更衣室,不准任何人出入。over。”
“更衣室明白。over。”服务生关掉对讲机。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说道:“先生,现在出了点事,你……”
话还没说完,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考虑都没考虑,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脑袋往柜门上一撞,“哐”一声,那人软绵绵的躺下,晕了过去。
我擦了擦脸,额头全是冷汗,赶紧把里面衣服拿出来换上,摸了摸东西,一样没少。我把昏迷的服务生拖到柜子后面,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刚出更衣室,就看到整个会所的保安都出动了,全都往里面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