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挣扎,哭着喊:“你们放开我爸。”
姜大嫂打了个响指,平头男人吟动咒语,四个鬼仔离开老爸,来到我面前。老爸坐在地上,面无血色,表露出来的皮肤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他冷极了,不断战栗,呼吸冷气,能看出来他正在以极大的意志力克服这股难受劲。
我对着姜大嫂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救救我爸,干什么我都愿意。”
姜大嫂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抚住我的肩膀,让我面向墙上的眼睛,她轻轻说着:“很简单,一会儿你要辅助鬼阵开启,打开佛国的门,打开灵界的门。”
“来吧。”我万念俱灰。
姜大嫂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她的姿势一点都不标准,就像市井老娘们拜佛。可偏偏这样,她却迅速进入某种定境,全身颤抖,脸一直在哆嗦。
平头男人来到身后,像是立了一堵冰墙,我全身汗毛乍竖。一双粗手摸住我的头,一点点往上摸,来到头顶。
我心跳加速,知道这个时刻来临了。
一直在定境中的姜大嫂猛然睁开眼,眼睛里居然没有了瞳仁,一片雪白。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是通灵了。
姜大嫂在抑郁要自杀的时候,获得了某种通灵的能力。只是她通的是什么灵,这个灵存在于哪里?是佛国吗?难道佛国是阴间?她能请鬼上身?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姜大嫂依靠这种通灵的能力进入佛理会的高层,为什么她没有切掉手指?她又是怎么和平头男人互相配合的?
这里面一系列的问题如同迷雾重重。
此时此刻已经来不及细想,我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下场将和小羽一样,被炼制成鬼仔,成为开启什么佛国大门的祭品。
姜大嫂猛然抬起头,一双通灵的鬼眼径直看着我,我情不自禁叫出来。
她嗓音变了,低沉阴森:“佛家有三涂,名曰三恶道。一曰,火涂。”
她话音刚落,平头男人一只手抓在我的脑瓜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筒里窜出来,我侧着眼一扫,吓得肝胆俱裂。一只巨大的蓝色蜈蚣趴在我的脸上,这只蜈蚣简直太大了,触角无数,它一口叼在我的耳垂上。
我打了个激灵,耳垂火烧火燎,像是一股火窜进身体,如坠焚坑,周围像是起了大火。
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自燃,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每一个细胞都冒着火。我疼的左右扭动,嗓子都嚎哑了。
眼前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到,一垂头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听到姜大嫂的声音又传来:“二曰,血涂。”
我的脸上像是爬满了东西,勉强睁开眼,看到有很多虫子爬过眼帘。它们张开嘴,对着我的脸和脖子一通猛咬,我全身战栗,那种痛简直彻入心扉。
“放了我儿子。”老爸挣扎着要起来,一声重响他又摔了回去。
我用最后的力气喊道:“爸,你别反抗了,只要你好就好。”
姜大嫂又说道:“第三涂,名曰刀涂。”
突然我就感觉后心一凉,随即巨疼,马上明白过来,一把刀插了进去。我再也坚持不住,万念俱灰,失去了知觉。
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翔子,我想抽颗烟。”
我睁开眼,看到自己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我的妈妈。她脸色很苍白,不过看起来精神还好,她依靠在床头,微笑着看我。
窗户大开,外面吹进阵阵微风,窗帘撩起,鸟语花香。
我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妈妈看着我:“翔子,妈妈养病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还好吗?”
一句话把我问哭了,我哭得泣不成声:“妈,我好累,我想你,我太想你了。”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翔子,想妈妈就来陪妈妈吧,妈妈也想你。”
“好,我以后天天都陪你。”我擦着眼泪说。
妈妈笑着轻轻摇摇头:“要陪我你呆在这里可不行,你站起来。”
我听她的话站起来,妈妈说:“转过身,走到阳台去。”
我一步一步来到阳台门前,轻轻推开门,外面风很柔和,阳光也不刺眼,一切氤氲在春光烂漫里,这种感觉只有梦中才有。
我站在阳台的边缘,看到外面是类似高尔夫球场一般巨大的草坪,有四个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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