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他看在眼里哭在心上。
土哥安慰他说,鹏鸽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原谅了他。
王庸嘤嘤哭得像个孩子,告诉我们,等出院了他要向刘鹏鸽求婚,拿出积蓄买个大钻戒。
我问他,知不知道刘艳去哪了。
王庸眨眨眼想想说:“鬼上身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记得。恶鬼画了一张图给刘艳,让她去找一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想想,恶鬼推荐的人,能是好人吗。刘艳一旦报复成功,小三凌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惨了。”
“你还记不记得地址?找的是什么人?”我问。
王庸非常虚弱,让土哥扶起来,问护士要了笔。他想了想,在纸上画起来。画了半天递给我,我一看乐了,整个一小孩简笔画。
王庸说:“大概就这样,上面有建筑的标注,你自己找吧。”
我披上外衣:“铁公鸡,你和你媳妇的住院费我已经交上了,你们安心养伤吧。”
“你呢?”土哥看我。
我扬扬这张地图:“我去找刘艳,一定要阻止她,不能让她害人!”
“我和你去吧。”土哥说。
我摇摇头,按住他:“土哥,这是我的事,是我的救赎。整件事缘起在我,是我没办好,这段日子我寝食难安,如果处理不好,恐怕心里永远都过不去,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阴影,我想堂堂正正活着。”
王庸拉住我的手,眼泪汪汪的,自从被鬼上身之后,他似乎多愁善感了。
土哥把手覆盖在我们的手上,我们三人一起晃了晃。
我披好外套,拿着地址出了医院。
我仔细看了看王庸绘制的地图,好像是新洛湖小区一带,那地方在城市的边缘,是城乡结合部,住的大都是打工的草根百姓,鱼目混杂,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连出租车司机都不爱往那地方走。
如果刘艳真的是到这一带去找人帮忙,倒也说的过去,那里外来人口很多,说不定就藏着个把高人。
有一点我想不通,恶鬼扶乩指示她到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恶鬼不可能好心去帮忙,它有自己的目的。前方是迷雾重重,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坐着公交车到了新洛湖小区,我还是第一次过来,参照地图上的建筑标记,走街串巷,进了一片棚户区。
走着走着,进了一条深巷,巷子两边有一些女人在择菜、还有洗衣服的,地上都是污水。我找到一处木栅栏的门,地图上,王庸在这里标记了一个骷髅头。我深吸口气,应该就是这里了。
来都来了,我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暗暗盘算了很多预案,这里住的是什么人,一会儿应该怎么对付。
时间不长,门开了。这一开门,我就愣了。
原以为门里能出来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谁想到居然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她穿着校服,留着刘海,特别清纯,大概十六七的样子,问我:“你找谁?”
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喃喃地说:“有人,有人介绍我来的……”
“进来吧。”她把木栅栏打开,我进到里面,她小心翼翼将栅栏锁好。
她把我请了进去,屋里放满古老家具,房子里外好几间,后面还有小院子。屋顶很矮,上面有一个阁楼。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坐在竹沙发上抽烟,玩着手机。看样子,不像是干正经生意的。
虽说冬天过去了,可春寒陡峭,这几个女人居然光着大白腿,穿着热裤,看的我喉咙直窜。
屋里还有个女子,明显和她们不是一起的,好像是这家的主人,因为她正坐在一边绣花。
这个女子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少数民族衣服,淡妆素抹,眉清目秀,长得婉巧可爱,正穿针引线,做得十分认真。
引我进来的那个小姑娘,给我奉上一个极小的茶盅:“客人请喝茶。”
我赶忙说谢谢。这里布置雅致,透着香气,我一时不敢造次。
小姑娘问我:“客人你想求什么,是求人缘,姻缘,还是事业,钱财?”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这里住着神棍,专门替人算命看事,难怪恶鬼把刘艳介绍到这里。
竹沙发上的这些小姐,应该都是神棍的客户,她们是来求什么的,一目了然。
我想想说:“我老婆出轨,给我带绿帽子,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