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冰块脸色缓和,更是谄媚了,“我弄脏的,我来捡。”
“嗯。”
他应了一声,“孺子可教。”
教尼妹啊!
某姑娘在心里疯狂咆哮着。
为毛,为毛?这是为毛?!
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倒霉的是姑娘我?!
只是望着那个光裸的后背,那狰狞的刀疤,她默默流下两行泪。
不是姑娘怂,是对手太强大。
跟在他后头,朝着小池塘走着。
须臾的功夫,便到了池塘边。
也不知是个好风雅的混蛋居然还在池塘边修了石桌石凳,边上还有一些竹子与桃树。
风景倒是雅致有情趣了,只是某个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的人却是把这美都破坏了。
“简直是二大爷……”
杨满月看着光着膀子的冷云,一脸“快来伺候”的表情,恨不得把手里的脏衣服直接扔他脸上。
“还愣着做什么?”
冷云见她磨蹭,冷着脸道:“难道你没手帕吗?”
“有是有的,就是是棉布做的,粗着。”
有小情绪了。明明是他害得她呕吐的,怎么弄得倒像她欠了他一般?
磨磨蹭蹭地来到水塘边,踏着台阶下去,掏出手绢浸到水里。好在天气暖和了,已是初夏了,水倒也不冷。拧了一把,回到他身边,看了下,纠结了。
真要给他擦?
冷云闭上眼,展开手,道:“磨蹭什么?”
再睁眼时,眼里已浮现“不悦”。
某姑娘吓了一跳,不敢再耍小情绪了,立刻上前擦了起来。
“你吐在我胸口了,擦背作甚?”
“哦,哦,我还有点头晕……”
“真是个笨丫头!”
杨满月颤.抖着手,男人的胸肌令她感到一阵眩晕。
可怜见的,活了两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这样靠近一个异性,而且对方现在还赤.裸着上身,明明是帮人把脏东西擦去,可抓着手帕的手才触到他胸口,心跳便不受控制的加速,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她人小小的,弯腰擦着的时候,暖暖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让他觉得有些痒痒的。看着她微红的小脸蛋,那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时不时地掠过自己胸口,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似要冒出来一般。
猛地抓住她的手,在她错愕之时,一把拽进自己怀里,随即抱起,横卧在自己腿上……
所有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她有所反应时,男人的吻已铺天盖地落下。
本昨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好让她知道,她已是自己的人。哪知那一吻却让他感受到了异样的体验,回去后竟是久久难以忘怀。今日再见她,不知怎么了,她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自己涌起想狠狠疼她,蹂.躏她的冲动来。
这女子是妖精!
他这样想着,越发忘情起来。她的手不断捶在他胸口,他却浑然不在意。这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反而越发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抓住她捣乱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把她的抗议悉数吞入腹中。看着她红红的小脸,眼底多了一丝温情。随后又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杨满月觉得是不是要因此窒息了,他才松开她。
“又想打我?”
才一松开,他又立刻禁锢住她,嘴角带着餍足的笑,“看来还没学乖。”
他说着便摸上了她的唇,意有所指地道:“还想被教训?”
“我,我刚刚明明没得罪你,你,你干嘛又,又……”
杨满月真要被气哭了。
从昨天,不,就今天,自己被他轻薄了几次了?这是欺负自己上瘾的节奏?
“咦?”
他一挑眉,“故意吐我一身,不该受惩罚吗?”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气鼓鼓地指着他道:“再说,如果不是你故意策马狂奔,我怎么会吐?!”
他一耸肩,一脸无辜,“我怎么知你这么没用。”
“哈?”
她都气乐了,“怪我咯?”
“衣服不洗了吗?”
他倏然冷了脸,阴森森地望着她,“是不是你喜欢被我惩罚?”
“鬼才喜欢被你惩罚!”
她用力地一跺脚,抱起衣服气鼓鼓地朝着池塘边走去。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找了一块石头,蹲在池塘台阶边的满月使劲地砸着他的衣服。好似那衣服已化成了冷云,砸一下心里都能舒服些。
“登徒子!无赖!臭屁脸!”
她使劲地拿着石块砸着,越砸越嗨皮,只觉心里越来越舒坦。也不知擦了多久,才停下来,把衣服浸到水里,拉出来,一抖开,顿时脸绿了。
绸缎薄,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望着裂开的地方,某姑娘忽然觉得背后发冷,不自觉地朝着石桌那儿看去,咽了咽口水,忽然跳起,跟见了鬼般地狂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