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微喘了起来。
杨帆坐在那里,让开了张晓的嘴唇,整个身子一动不动,虽然该有的反应一点不少,眼神却相当清明,就盯着有些迷离的张晓。
在这眼神下,张晓慢慢停下了动作,轻喘着,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见张晓停了下来,杨帆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下来吧,别作践自己了!”
张晓就并没起来,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杨帆,咬了咬嘴唇,“为什么!”
这一动不动反而比刚才更令人难以忍受,虽然隔着几层布料,但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感觉,杨帆两手扶着她的腰肢,略微使力就把她给放到了地上,“屁的情人,看着平时放的挺开,真勾引人根本不上路!”
张晓回去坐着,想了想,一咬牙,说道,“我妈从小就漂亮,十几岁进了歌舞团,一直心高气傲,后来跟了个干部子弟,最后却没结成婚。也许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在六,七十年代,一旦光明正大跟人谈了恋爱还没结婚,那名声就很不好了……”
杨帆,“……”
张晓再次讲起了以前,说实话,杨帆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讲这些。他也真不想听,自家人知自家事,就自己这性子,了解一个人越深,越容易不冷静!
“就因为这些,我妈被我姥爷嫁给了一个光棍汉,比我妈大十一岁,我妈憋屈,光棍汉也因为我之前那档子事……反正两人过的很不好!”
听到这里,杨帆认为接下来恐怕就是那个年代间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电视里有着无数类似的桥段。
“对了,那个光棍汉不能生育……”张晓幽幽的说道。
这句话杨帆愣了愣,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想了想,终归没问那你爸到底是谁的欠揍问题。
张晓似乎知道杨帆的疑问,也不等他发问,“我也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也不知道,是那个光棍汉把我妈灌醉后借的种……事后想寻死,两次没死成,后来就被看的紧了,接着就有了我……”
杨帆,“……”
杨帆想说这真特么的扯淡,这是把人当牲口呢?
接着却突然想起了后来也听过一次老一辈讲,村里谁谁媳妇借种,最后媳妇跟借种人跑了……当时自己就特不理解,那时候每家这么多孩子,也有养不起送人的,真想要孩子就收养一个是的!
如今听了张晓的话,杨帆只能叹了口气,也许那时候的人对传宗接代有种特殊认知吧。
但这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讲,这绝对是再次的精神摧毁。或者,这是时代的悲剧。
张晓说的幽幽,不哭不笑,仿佛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眼里伸出却藏着很深的悲哀,“生了我之后,看不是男孩,那光棍汉还想找人借种。”
对此,杨帆不知道说什么了,举了举啤酒,“喝酒吧!”
说着,杨帆仰头灌了一罐啤酒,张晓看了看他,没喝,继续说道,“于是两人就吵,光棍汉骂我妈破鞋,我妈就骂光棍汉无能,不是男人。光棍汉就打我妈还有我,大概我五,六岁时,光棍汉带了个男人想强行,闹崩后我妈就带着我跑了!那时候我妈也就二十多岁,没什么谋生的本事,又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但终归人还算漂亮,于是就给人当情人,就这样十几年,我妈找了几个人,有好的有坏的,被人妻子打过,也跟人妻子一起住过……”
杨帆沉默,对曾经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讲,不知这是一段怎样的心路历程。
“不管经历什么,她始终没放弃过我!所以,去年她有病,我知道找王正道是饮鸠止渴,但我还是要喝!是的,任何我结果我都有准备。知道欠条上另外一个人是谁吗?我们七岁时认识,我从小朋友少,她算是唯一关系好的。蒙珑是后来跟我关系也不错,上艺校时才认识的蒙珑。”
杨帆这时却想起了白梦那个签名,不得不说,敢给你签这个字,这叫白梦的女生胆也够肥的!
“王正道这人很精明,知道我是无牵无挂的,说跑就跑。就拉来了她,也明说了,一年内随便我怎么,一年后见不到我就找她,只要我来了,还起还不起,都与她无关了。他这个人呢,我们艺校很多人都知道,很有手段,但是信用一向不错,说一不二。所以他那地方,有不少我们学校出来的。”
听到这里,杨帆理解刚才张晓刚才为什么唱那些摇滚了。有了这些经历,恐怕都不会想唱什么情情爱爱的,她压根就不信那一套,她更多的需要是一种发泄吧。
杨帆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喝了两罐啤酒,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咽下去。
期间,张晓一直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吗?一,我心理憋,不找个人说我感觉我就要憋死了!二,我想告诉你,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下贱!”
杨帆看着她说道,“你不说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