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倒是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了。他们为了护住鬼医派的千年声誉,已经用严厉到近乎苛刻的方式来处置这件事情了。
取消继承人身份,逐出鬼医派,等于是用欧阳霖的牺牲来换取鬼医派的颜面。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秦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欧阳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欧阳霖也抬起头看着秦洛,眼睛里满是猩红色的血丝和恶毒的怨恨。
他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再跪在秦洛的脚下,却被站在他身后的欧阳闵给按住了。
“我知道你找我来是什么意思。”秦洛看着欧阳命说道。“你想把这件事当做一件私事而解决,而不是你们鬼医派的公事儿。如果我在下面和你们达成和解,你们也不用郑重其事的把事情摆到台面上解决。对鬼医派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程度。”
“按道理说,你如何处理儿子我没有意见,我对他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是杀是剐,甚至罚酒三杯,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你摆出这么一幅负荆请罪的架势,却想要让我来承担这个恶人-----就好像是我逼着你们把他如何如何,如果你们不狠狠的处理他一顿,我就不肯罢休似的。”
秦洛眯着眼睛冷笑,看着欧阳命说道:“欧阳派主自然是聪明人,但是,也不要把全天下的人都当做傻子。说句难听些的话,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秦洛低头看着跪在他脚下的欧阳霖,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因为你要陷害我,我却没有配合中计----这是不是很幽默的事情?而且,你父亲摆出来的这个架势,更是把你的仇恨全部都转移到我身上。就像是我逼着他教训你一样。”
“当然,恨我的人不少,我并不介意多加一个。但是,我还是想说句话,有一个为了维护自己面子就把自己儿子推出去当做替罪羊的父亲,你真是很不幸运。虽然这件事儿确实是你引起的-----”
欧阳霖猛然间抬起脑袋,眼神灼灼的盯着秦洛。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你们随意吧。”秦洛和王养心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便转身离开。
留在屋子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碰到这样一个难惹的刺头。
“大哥,怎么办?他好像不太愿意配合。”欧阳闵看着秦洛远去的背景,出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欧阳命脸色铁青的说道。做为一派之主,位高权重,平时谁敢这般和自己说话?却被一个无知小辈冷嘲热讽一番,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让他心里觉得无比的憋屈。
接着,又抬脚踢向跪在地上的欧阳霖,骂道:“你这个孽障,要不是你太白痴被人抓住把柄,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你这个----”
欧阳霖一把拍开父亲的脚,怒声喝道:“够了。”
说着,他就从地上爬起来,解开腰上的绳子,把那荆棘刺条狠狠地摔在地上,看着父亲的眼睛说道:“你可以以任何方式处置我。但是,别再让我下跪。”
说完,便甩门而去。
欧阳命没想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儿子竟然敢怃逆自己,气的身体直哆嗦,说道:“这个孽障-----他竟然真的听信了那个小子的谗言?”
欧阳闵叹了口气,说道:“他确实是个容易影响别人的家伙。”
“总要想个法子才是。”欧阳闵一脸忧虑的说道。“明天,斗医大赛还要继续举办。如果我们不拿出一个解决办法,那两门怎么肯轻易罢休?”
“解决法子不是出来了吗?”欧阳命反问道。
“大哥的意思是?”
“就用之前我们商量出来的那个解决方案。取消欧阳霖继承人的身份,逐出鬼医派----”
欧阳闵看着大哥那坚毅的表情,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化作心头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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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露台,一个背景无限妖娆的女子坐在一辆特制的轮椅上。
长发挽成古式的宫髻,一根象牙簪子扎在发间,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毛毯,所以没办法看到她身上的服装。
除了脑袋,她的整个身子都倦缩在那个特制的大轮椅上,像是过冬的兔子似的。
她的脸朝着外面的小园,以背景示人。木香所站立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景和那微微露出来的一小截如极品白玉般的粉颈。
“你是说,鬼医派有人作弊?”那个女人出声说道。声音柔柔的,弱弱的,仿佛没有力气一般,如果不靠近一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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