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粱晓雪和祁军鹏像游客一样到处欣赏,一天功夫下来,粱飞扬已经将叶凌天指给他的毛料全部买完,估计足足有上百块之多,而他带来的银行卡上,也已经少了好几千万。
等到叫了个货柜车将毛料全部装好,粱飞扬看了一下四周无人注意,忙凑到叶凌天耳边低声问道:“小叶,这些毛料你都没看一眼,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啊?”
他心里倒不是期盼这上百块毛料都能解出翡翠来,要是有三分之一能解出翡翠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赌石,讲的就是一个“赌”字,在没有将毛料切开之前,谁也不敢保证里面到底是石头还是翡翠。
虽然他现在也有些怀疑叶凌天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但在怎么奇特,也不至于不用看不用ō,就能判断一块毛料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
“爸,你就放心好了,凌天叫你买哪块你就买哪块,肯定没错,不信,等这些毛料运回燕京解出来你就知道了!”粱晓雪耳尖,虽然粱飞扬的声音非常小,却也还是被她听到了。
“呃”粱飞扬老脸一红,随即嘿嘿地讪笑了两声,看到粱晓雪和叶凌天关系越来越密切,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叶凌天呵呵一笑,并没有做声,他心里可清楚得很,这上百块毛料里面全都是可以掏出手镯的翡翠,光冰种以上的高档翡翠就有三四十块,其中还有两块还是玻璃种,虽然不是帝王绿,却也算得上是极品翡翠了。
可以说,叶凌天一行人今天在玉石街逛了一圈,把这里所有能掏出手镯的翡翠毛料一块不剩全都给买走了,估计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腾冲玉石街都解不出大一点的翡翠了。
装好毛料,粱飞扬便坐到了车上,而叶凌天和粱晓雪、祁军鹏则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两辆车径直往滕州大酒店驶去,不过开出玉石街没多久,前面的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粱晓雪还以为已经到酒店了,看了看窗外却发现还在大路上,不禁吃惊的问了一声。
“路被堵住了。”出租车司机皱着眉头埋怨道。
叶凌矢转头望去,发现原来前面路边一栋建筑正在施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街道上围了不少人,把路都给堵上了,不由得奇怪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在滕州遇到这样的情况很正常,只要老城区的哪个地方改造就会围上很多人,他们都是淘宝挖玉石的。,…出租车师傅转头苦笑着给叶凌天三人解释了一声,神情之中对这些淘宝挖玉石的人似乎颇有些不屑。
“挖玉石,在大街上挖玉石?”一直很少说话的祁军鹏也觉得非常新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听说过在老宅挖宝的,但却还没听说在大街上挖玉石的呢,面且听出租车师傅这语气,似乎经常碰到这样的。
出租车师傅点点头,随即说道:“滕州城历史上是一个翡翠加工的集散地,以前的时候,翡翠作坊遍布全城,曾经遗留下来了许多当时认为不好的玉石,或者是翡翠加工后的边角废料,那些玉石在当时不被看好,但放在现在却是宝贝,抗战爆发的时候,rì军的飞机。。滕州这块风水宝地,有无数的翡翠毛料被埋在了地下。所以的只要是老城区搞基础建设,总能见到淘宝人前来义务参与施工,其实就是怀揣sīyù挖玉石的。”
看的出来,出租车师傅估计是滕州本地人,说起滕州的时候,脸上满是自豪的表情。
祁军鹏倒是觉得有意思了,好奇地问道:“那能挖出来玉石吗?”
出租车师傅呵呵一笑,道:“当然能,要不他们还挖什么,每次老城区改造几乎都能被他们挖出来点东西发点小财,这样一来,想发点财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这些年还好些了呢,滕州县城都被挖遍了,我们小时候很多人家里都不愿盖房子,怕一开挖就把地底下的玉石弄跑了,城里只要有谁家拆房子,就会围着许多人,一般地底下的东西,谁先捡到就是谁的,当时我们上学的时候都会随身带一把小耙子,上学放学路过,见到有搞市政扩建的工地动土时,都会凑上去耙一耙,掏一掏,在土里整几块玉石碎料带回家去,那个时候都不敢让别人到自己家里做客,怕别人把自己家地下埋得碎料被人挖走了,特别是rì国人,大门口就不让站,因为那时候很多二战中的rì国士兵拿着地图来到滕州城里寻找他们当时埋起来的毛料和金银之类的宝物,不过还是被他们挖走了很多,嗯,我们这里以前县zhèng fǔ那个大礼堂就是靠一块埋在地下的数十公斤翡翠毛料盖起来的。”出租车师傅说的别说祁军鹏和粱晓雪了,就是叶凌天也大涨了见识,他虽然看过不少有关赌石的资料,但这样的事情以前却没听说过,就是上次在滕州待了几天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说起来无疑也算是战争留下来的后遗症了,在那个时代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放在现在不可思议,但其实在那个时候却很正常的,当时谁又能想到呢,就像现在,也许再过个十来年,那时候还感觉到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很不可思议呢。
听了出租车师傅说的话,祁军鹏顿时忍不住想下车去看看热闹的,不过却被出租车师傅劝住了,说没啥意思,就是一群想发财想疯了的人,况且已经挖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挖不到好东西了。
好在也没有堵多久,十多分钟之后,前面的车就动了起来,不一会,两辆车相继开进了滕州大酒店。
粱氏珠宝那两名管理人员可能已经接到了粱飞扬的电话,早早地在楼下等着了,粱飞扬嘱咐二人道:“你们不用跟着去莱丽了,明天一早就把这车毛料押送到chūn城,然后直接用飞机托运回燕京。”叶凌天用“灵犀术,查探了一下这两名管理人员,见他们对粱氏都是比较忠心的,也就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晚上众人继续在腾冲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便兵分两路,两名管理人员押送着那上百块毛料往chūn城赶去,而叶凌天、粱飞扬、粱晓雪和祁军鹏则直奔莱丽。
莱丽位于滇南西部滕州以南,距离滕州约两百公里,其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国山水相连、村寨相依。
在这个美丽富饶的坝子上,分布着华夏和缅国的五座城市,即华夏的莱丽、畹町和缅国的木姐、南坎、九谷。其“一院两国、一井两国、一街两国、一桥两国”的独特景观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奇观。
与滕州一样,莱丽是华夏重要的翡翠交易集散地之一。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翡翠毛料都产自缅国,而缅国翡翠大部分销往华夏,所以临近缅国的莱丽市,占据了缅国翡翠地理位置的先机。在一九九五年以前滕州是全国最大的翡翠毛料集散地,莱丽的翡翠毛料、成品销售还都比较零散,到了一九九五年以后开始慢慢兴旺,逐步取代滕州成为华夏最大的翡翠毛料交易市场。
目前,在全国的四大翡翠毛料市场中,莱丽翡翠毛料销售量至少占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由于莱丽翡翠的高端货品较多,吸引了很多燕京、沪东、香港、宝岛等地的顾客。莱丽翡翠一跃超越滕州,成为全国四大翡翠毛料集散地之一和全国最大、最早的翡翠毛料交易市场,赢得了“玉出滇南,玉从莱丽”的美誉。
四人找了一家酒店开好房间,便径直进了酒店斜对面的一家饭馆,随意点了几道饭馆的特sè菜,想到等会还要去毛料市场转转,粱飞扬也没再要上白酒,而是与叶凌天和祁军鹏两人没人要了一瓶冰啤酒。
在吃饭的时候,叶凌天注意到饭馆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滇南本地服饰,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长相忠厚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几人,不过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叶凌天也没去理会,直到吃完饭四人走出饭馆,那个中年男子才凑上前来,用不太纯正的普通话腼腆地问道:“几位老板……你们是来赌石的吗?”
“嗯?”粱飞扬jǐng惕地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沉声道:“你想干什么?”“老板,别误会,我家里是开毛料店的,你们要是想赌石,可以去我家里看看,绝对比其它毛料店价格要优惠!”中年男子赶紧咧着大嘴一脸笑容地解释道。
叶凌天想了想,问道:“你家的毛料店在哪?”
“不远,离市区不到一公里,而且我们那一片毛料店很多,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家的,还可以去别家赌,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的。”中年男子似乎担心叶凌天几人不去,有些焦急地说道。
叶娄天与粱飞扬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好,就去你们那看看。”中年男子听到叶凌天答应,立即高兴地笑道:“谢谢老板,你们稍等一会,我把车开过来。”说完转身往对面的酒店跑去,不一会,一辆半新的白sèchóng qìng五十铃小型货柜车便开到了几人面前,叶凌天也不在意,直接便上了前面的副驾驶座,看到叶安天已经上车,粱飞扬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开后门与粱晓雪和祁军鹏一起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