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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副模样,倒像是被丈夫捉奸的妇人。”陆湛笑道。
“陆湛!”卫蘅一把捂住胸口,只觉得那五脏六腑都抽跳着疼。
陆湛上前一把打横将卫蘅抱了起来,“你光着脚也不怕着凉?”
“快放我下来。”卫蘅不依地捶打着陆湛的胸膛,结果就跟打在铁板上似的,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进了暖阁,地下烧着火龙,一下就暖和了起来,陆湛将卫蘅轻轻放到床上,伸手握住她的脚给她捂了捂。
卫蘅不耐烦地一脚踢开陆湛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陆湛伸手掐住卫蘅的腰,将她一把带向自己,然后在卫蘅的脸蛋儿狠狠咬了一口,“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赶了半日路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卫蘅推拒着陆湛,酸溜溜地道:“只是顺道儿来看我,要紧的是看你那宝贝妹妹吧。”
陆湛没忍住笑出了声,轻轻点了点卫蘅的鼻尖,“为了一只麻雀,就跟我这儿下脸摆谱儿啊?”
卫蘅一巴掌打掉陆湛的手,侧身翻到床内,“我要睡了,你请吧。”
卫蘅等了片刻,也不见陆湛有什么动静儿,还奇怪这人怎么转了性,她又等了片刻,好显得自己不那么着急,可是耳边传来不大对劲儿的窸窣声,卫蘅这才回过头来,就见陆湛已经除了外袍,只着了白绫中单。
“你要做什么?”卫蘅一下就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陆湛躺上床,反手放下了床帘,空间一下就显得狭小密闭起来,仿佛做什么事儿都不会被人看到了一般。
“你刚才不是说,你请么?我这不是遵你的意思么?”陆湛低头啄了啄卫蘅的嘴唇。
“你疯啦?木鱼儿和雪竹她们都在外头呢。”卫蘅推了推陆湛。
“她们正睡大觉呢,你放下吧。”陆湛拉了卫蘅的手,将她搂入怀里,“原本这个月份,咱们哪里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就你个没良心的暗中使坏。”陆湛的手从卫蘅的衣襟下摆探入,掐了掐她那柔嫩嫩的小猪。
卫蘅微微扭了扭身子,“如今还没过门儿你就这样对我,我要是过了门,还不知道被你怎么苛待呢,只怕是饭都吃不饱了。”
陆湛搂着卫蘅笑道:“你醋性儿怎么这么大,我这样用心良苦地扮黑脸是为了谁啊?”
卫蘅嘟嘴道:“你不扮黑脸,我和贞姐儿相处得也极好。”
陆湛拧了拧卫蘅的脸蛋,“说得好听。你们女人全是心眼儿针尖大小,我要是人前人后都这样疼你,你的好日子只怕也就到头了。你们家不也是,岳父大人顾看岳母多了些,你们家老太太那样通透的人,也是喜欢你大伯母多过岳母的吧?”
卫蘅踢了踢腿,“可我心里就是难受啊。”
“你这样就难受了?那我呢,给你送了多少回信,你理我了吗?三小姐把我的心给勾走了,就开始拿起乔,要吊着我了是不是?”陆湛的手作恶地在卫蘅身上揉着。
卫蘅被揉弄得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娇媚之色,粉腮带赤,杏眼藏水,轻轻打着陆湛的肩膀道:“你别这样,我们好好儿说话行不行,我是有正事儿找你呢。”
陆湛道:“若是九月里成了亲,我这会儿做的就是最正经的事,天王老子也不如咱们做这传宗接代的事儿大。”
陆湛说罢又抱着卫蘅胡乱地啃了一通,这才稍稍饶过卫蘅,让她喘会儿气。
卫蘅身上的小袄子早就不知揉到哪儿去了,那海棠色的小衣倒还搭在身上,只是里头的小肚兜也不见了踪影。
暖阁温香,密闭的空间里满满的都是卫蘅身上的甜美气息,带着一丝果子甜,葡萄蜜一般的诱人,陆湛又低下头去。
卫蘅踢了踢陆湛的腿,“咱们好好儿说话行不行,求你了?”
陆湛的声音从卫蘅的胸口传来,“你如今有求于我,还不好好服侍我一场,若是三姑娘服侍得好,我办事儿自然就尽心,否则……”
卫蘅没奈何,微微撑起身子,推了推陆湛道:“你去灭掉灯好不好?”
灭灯还不容易,都不用下床,卫蘅只见陆湛的掌风一扫,屋子里的大灯就灭了,映入窗外的月色来。
卫蘅的一时心软,就惹来了“滔天大祸”,有人得寸进“丈”,食髓知味,连羞耻心也没有了,只拉着她的手道:“珠珠,好乖乖,你疼疼我。”
卫蘅哪里见过陆湛还有这样摇尾乞怜的时候。
“你应了我这一回,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陆湛轻轻哄着卫蘅。
卫蘅还是摇头,可是有人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是得逞了一回,抓了卫蘅的小衣清理了一下,这才重新搂回卫蘅,替她按摩起手指来。
卫蘅气不过地道:“明日念珠儿会发现的。”
陆湛却道:“发现了又如何?你是主,她是仆,从来没听说过下人管得了主子的,你就是性子太好,脾气都发我身上来了。连出个门也要看丫头的脸色,你可真有脸。”
卫蘅斜睇陆湛一眼,没想到他会知道念珠儿和自己的事儿。不过南慧还在的时候,念珠儿就经常对她和陆湛私下往来有意见,南慧自然要事事回禀给陆湛的。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不愿意出门的,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卫蘅就是恨陆湛这一点儿,光顾着他欢喜了,却也不考虑自己的处境。
陆湛笑道:“所以我也没动她,你有一个忠心为主的丫头也不错。只是你自己也要把握好度,别被情谊拿捏住了,连个丫头都骑到你头上来了。”
“念珠儿才不是这样的人!”卫蘅嘟嘴道。
“唔。你不是有事求我么,说吧,爷今日心情大好。”陆湛笑着捏了捏卫蘅的脸蛋儿。
卫蘅推了推陆湛,“你去给我取一件干净的小衣来。”她可不像陆湛一样没羞没臊。
陆湛不动,“就这样贴着才好。”
卫蘅还要说话,就听陆湛道:“你再说,我就将你裤子也剥了。”
卫蘅犟不过这流氓无赖,只得顺从了,“我大姐姐除了服,如今老太太正给她相看人家,一个是汝宁府的祝举人,另一个是广信伯家庶出的小儿子,只是都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你能不能帮着查一查,我再也不想大姐姐所托非人了。”
“我说怎么一直不见我,突然就转了性,原来是为了个外人。”陆湛阴阳怪气地道。
卫蘅都服气了陆湛了,撑起身看着陆湛道:“什么外人呀,那可是我姐姐。何况……”卫蘅忽然又不肯说了。
“何况什么?”陆湛抬起卫蘅的下巴问。
“不这样,我哪有借口见你啊?”卫蘅红着脸道。
陆湛一下就捧起了卫蘅的脸,“你这张嘴可真甜,为了一个姐姐,竟肯这样费心哄我。以前我还道你这嘴吃起来比听起来好,如今才知道原来诸般皆妙。”
“什么诸般?不就两样么?”卫蘅嗔了陆湛一眼。
“你以后就知道了。”陆湛笑着亲了亲卫蘅的粉唇,“你可真能耐,将我哄得心都恨不能掏给你。”
卫蘅可不信陆湛的好话儿,他比自己可更会哄人,哄得她死心塌地的。卫蘅不由又想起魏雅欣说的那映月、掬霞两人,不知道她们伺候陆湛的时候,彼此是不是也如此情、热?
“怎么了?”陆湛察觉到卫蘅的情绪不对。
卫蘅吸了一口气,如今这事儿她实在管不了,也没有身份去管,何况这男人哪有不爱鲜的,她自己也劝自己要大度,可不能再上魏雅欣的当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偏心。”卫蘅嘟囔道。
陆湛的手指轻轻点着卫蘅洁白光滑的背脊,“怎么说?”
“贞姐儿都要留到十八岁才出嫁,为什么我就不能十八岁才出嫁?”卫蘅问。
陆湛轻笑出声,“那也不是不行,其实咱们这样偷偷摸摸的也别有趣味儿,只要你答允我每回都出来,婚期也不是不能改的。”
“陆湛!”卫蘅觉得自己大概长寿不了,一准儿得被陆湛给气死。
两个人说完正事,陆湛就一个劲儿地不正经,卫蘅被他搓圆揉扁,到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暖夜如春,有情的人只觉得时光飞逝,等卫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卫蘅伸了伸懒腰,忽然想起想起昨晚最后的事情,吓得立马就坐起了身,帘子外头响起了木鱼儿的声音,“姑娘,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