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被尸魁扯下了一大段距离,小龙女此刻反而落在了最后,剩下的手臂如同看到了小肥羊一样,全部向着小龙女扑过去,我几乎可以想象德国美女被尸魁覆盖住的样子,头皮一麻,感觉抓住老孙的衣服,道:“绳子呢,有没有绳子!”
老孙神情依旧冷漠,不紧不慢的打开装备包,态度淡漠的让人想痛扁,仿佛现在落难的德国美女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我虽然气的很,但见死不救这种事实在做不出来,况且这一路人马,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到是这个德国美女,有时候看起来颇为天真烂漫,比起老孙这些人,我对她到是很有好感。
老孙取出的登山绳够长,黑暗中,我感觉扔下绳子,冲小龙女叫道:“抓住……”小龙女抬起头,顿时惊了我一下,那张漂亮的脸,全是划出的血痕,血糊糊的,晃眼一看,还以为是血尸抬头了。
她迅速的抓住绳索,这时,四眼也爬上了洞壁,我们三个大男人,拉一个女人上来还是绰绰有余,德国美女在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用力下,几乎用上了坐电梯的速度,瞬间就被扯进了洞里,这是,路人甲的手突然扒住了洞壁,紧接着一使力,便翻入了洞口。
随着路人甲进来,强烈的光线瞬间射进洞里,这时我才看清,这个洞口里居然有很多石柱,就如同溶洞里的石笋一样,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矗立在洞里,有的倒挂,有的斜插,千奇百怪。
张博士已经没有上来,我扒在洞口张望,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黑暗的空间里,除了我的声音,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接着,路人甲抽出胸前的强光手电,也蹲在洞口往下看,漆黑的石壁上,除了那些还没有死心的尸魁手,空无一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难道刚才我听到的那声扑通声,是姓张的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她脚上被尸魁弄伤,步履维艰,再加上当时那种黑暗又紧张的情况,一脚踩空的可能性很大。
一时间,我心里沉甸甸的,这时,路人甲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它们上来了,尸魁的触手很有弹性,能延伸很长距离,咱们先走。”
德国美女惊犹未定,顶着血尸一般血糊糊的脸,害怕道:“张博士怎么没有上来?她、她没事吧……”没有人回答她,四眼不死心的喊了张博士几声,眼睛血红血红的。
路人甲面无表情,将小龙女的话当成而旁边风,举着手电筒,猫着腰开始往前走,看样子我们如果再不动身,他也不会等我们。
这个洞口虽有一人高,但由于里面有很多倒挂的石笋,因此在里面行走时,不得不时而低头,时而俯身,我走在最后,德国美女体力不支,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她的装备包由我接手了,此刻他们虽然都衣衫不整,但至少比我光溜溜的强,身上那种黑色的物质光靠擦的也弄不干净,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内裤被黑水沁湿,裆里黏糊糊的,也不知这些黏糊糊的玩意,会不会伤害我的小兄弟。
每走一段距离,我总忍不住回头,希望看到姓张的能跟过来,但在这条布满石笋的通道里绕了很久,身后已经没有任何动静,恐怕连那些尸魁都放弃跟上来了。
我心情很沉重,思考着一路上经历的事情,先是胖子失踪,也不知他有没有出事,有没有跟上来。即便他跟上来,他一个人,没有食物又没有装备,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地方危机重重,又是让人产生幻觉的图形,又是那种芝麻还小的食肉虫,这地方还有尸魁,他那一身肥肉,岂不是所以东西都垂涎三尺?
再就是路人甲,他明显是不想让我跟上去的,所以才会在沙漠里,将计就计的甩开我们,更让我不安的是,他一直提到二叔。
难道二叔也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了?
他现在所要寻找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发现,那么现在我死皮赖脸的跟上,他会怎么办?像在昆仑斗一样下杀手,还是会趁机又一次摆脱我们?
就在思考中,我又想起李老大他们的话,路人甲当初故意甩开张博士和我们的消息,他似乎并不希望‘它’知道,因此对手下撒了个谎。
我不由头大起来,这个姓齐的究竟搞什么鬼。
到底跟‘它’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他是墙头草的感觉?
之前在河道旁边,张博士和四眼等人被尸魁围攻时,我本来想出手相助,结果路人甲却拦了我一把,显然,当时路人甲是希望张博士等人就此牺牲,但如果路人甲真的希望张博士等人死,以他的性格,完全会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我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可能……难道路人甲被人监视了?他没办法亲手解决张博士等人,只能让他们的死看起来像个意外?
但路人甲为什么希望张博士等人死?
我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词:杀人灭口。
一开始,张博士等人就是被‘它’集合起来,进行雅布达的‘考察’,直到后来,青铜门的变故出现,甚至闷油瓶都出了青铜门,这个变故使得路人甲等人的计划被打乱,而分裂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路人甲开始疏远张博士,甚至在刚才,已经有了杀心。
那个变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