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要服了这小怪物,刚才还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现在怎么牛气起来了,难道它也知道这玩意不是粽子,所以胆子就肥了?
那小怪物还在吃,而从门缝里爬出的虫子也越来越多,最后整扇石门几乎都被它们给占领了,变成了一团蠕动的黑色,这时,金毛小怪物一见虫子多了,顿时不敢再伸舌头,猛的一下跳离我的肩头,向着身后的通道跑,居然自己先逃命了。
我见这玩意已经越聚越多,忍不住啐了一口,转身也跟着逃命,刚才一只铲子扔进去,转眼就被啃的只剩下铁疙瘩了,这要是我整个人被扔进去,那还不片刻间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小虫子是什么,但我知道,沙漠里有一种食肉蚂蚁,学名叫沙漠行军蚁。
它们个体的力量很小,比普通蚂蚁大不了多少,但当它们聚合在一起时,几乎是所向披靡,凡是被它们盯上的动物,只消片刻,就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再大的动物,数十万只蚂蚁,每只都啃上一口,到最后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吃的一干二净。
它们所到之处,蛇蝎避退、狼狈惊惧,如同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因此才有了行军蚁的称号。
这种以弱胜强,依靠集体力量猎食的动物,在动物界比比皆是,我估计身后那些小虫子,也是靠集体的力量来行凶,如果我被它们追上,恐怕下场就跟那洛阳铲一模一样。
那些东西还在从门缝里往外爬,我争取着这个机会,在黑暗的通道里没命的往前跑,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那种蚕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虽然暂时还很远,但以那东西的速度,我要是一停下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正当我在黑暗中扶着墙壁狂奔时,我右手边的墙壁突然消失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估计自己是跑到了那个叉路边,如果我没有记错,此刻我的右手边也有一条通道,通过它可以走向金毛小怪物的家,而前方则是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立刻想到了金毛小怪物的洞穴,当即点燃打火机,一个转身就往前跑,准备躲进洞里去。
身后蚕食的声音越逼越近,由于没有光线,我无法看清那些虫子究竟离我多远,但显然它们没有放弃猎食的机会,依旧追了上来。
我此刻真无比怀念自己的二号宝血,在长白山的时候,这血百试百灵,怎么现在连屁都不放一个?正当我没命的往前跑时,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堵墙上,这一下子没收住,脑袋里登时嗡了一声,撞的我眼冒金星,鼻子又酸又痛,眼泪都流出来了。
怎么回事?我前面怎么会出现一堵墙?
头晕脑胀间,我又点燃了打火机,按照我之前估算的路程,我至少还要跑两三分钟才会到达小金毛的洞里,怎么现在跑着跑着,会突然出现一堵墙?在我记忆中,这条通道并没有石墙,它的尽头,应该是一片被炸塌的废墟,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是怎么冒出来的?
打火机点燃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石刻的浮雕,上面雕刻着一群祭祀的人,还有高原、雪山、河流。
这画怎么这么熟?
我赶紧后退一步,拉大视野面积,结果眼前的情形顿时令我头皮发麻,因为我居然又回到那那扇石门前。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种自己下了斗的感觉,这是鬼打墙还是怎么的?
我对自己的招粽体质已经有了觉悟,但我没想到,这种半个棺材都不见的地方,居然也能碰上这档子事。
那种虫子爬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我此时无路可走,只能大骂一声,猛的推开石门,旋即把石门关的死死的,紧接着,我点燃了打火机,匆匆扫了一眼,更加断定这就是我之前待的那间石室。
被我搬动过的陶罐子依旧位于墙角,那只威风凛凛的麒麟雕像也依然双目圆瞪的矗立在原地,地上还有那把没了木柄的洛阳铲。
我匆匆看了一眼,旋即直接脱了上衣,将石缝塞住,仅仅一件t恤塞不满,为了性命着想,我一咬牙又脱了裤子,浑身上下就穿一条内裤,唯一留下的是在腰间栓了一条空皮带,用来挂那几个倒斗的装备,很快,我便听到那东西的声音停在了门口,接下来便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我知道,那玩意正在往门缝里钻。
我也不知道这两件衣服能撑多久,此时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不想办法摆脱这些芝麻虫,我这次恐怕真的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