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嗯.”馨蕊点点头.仔细地查看起來.看到了猝死的年头.以及墓碑正中间的照片.“沒错儿.就是他.”确认之后.馨蕊的声线就显得越发凝重了起來.不管如何.这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生命就间接地因为她而长眠于地下了.
她缓缓地屈身跪了下來.墓碑已经很脏了.她拿出一张洁净的纸巾仔细地擦拭着.
“馨蕊.你等那个人來了再说呗.”孟莎莎有点替馨蕊不值.想拦住她.
“不.莎莎姐.你就让我做吧.虽然我为此做了三年的牢.但我还能重新活在这阳光之下.而他却被剥夺了活下去的机会.在沒有见到这块墓碑之前.我的心里还不曾有那么多的愧疚.现在.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不为他做点儿什么.心里实在过不去.”馨蕊喃喃地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地真诚.
“谁让你们乱动我哥哥的墓碑了.”忽地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过來.
这墓地寂静的气氛里本來就让人升起一种不由然的紧张.现在冷不丁地传來这么一个阴冷的声音自然把馨蕊和孟莎莎都吓了一大跳.
“谁.”孟莎莎被吓得跳了起來.转头惊恐地望着正在逐渐走进的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他这一身装束在这炎炎的夏日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
“你……你……就是陈瑞丰的弟弟吗.”孟莎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在这样的地方.碰到了这个无论从穿着到声音都极度鬼魅的人.怎能不让她害怕呢.幸亏这还是大白天的.要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黑衣人却并沒有搭腔.而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墓碑前.
“你就是陈大哥吧.”馨蕊并沒有站起身.而是礼貌地问道.
“你们比规定的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黑衣人从随身带的一个袋子中拿出了几样贡品.恭恭敬敬地摆在了墓碑前.
“喂..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理呀.明明是你迟到的好不好.我们早就來了.在大门口等了你半天.不见你來.我们这才先进來找你哥哥的墓碑的.你倒会猪八戒倒打一耙.”孟莎莎这个也算小有名气的主持人.向來是嘴巴不饶人的.更何况本來就对着这个怪人存了一肚子的怨气.再加上对方是这么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闭嘴.”黑衣人狠绝地叫了一声.那声音格外的沙哑.然而又格外地瘆人.唬得孟莎莎一个呆愣就闭上了嘴巴.
“陈大哥.你别生气.我这个姐姐只是心机口快而已.”馨蕊将孟莎莎受了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
“你就是江馨蕊.”黑衣人将两道森寒的目光射向了馨蕊.
馨蕊看到他礼帽下的那双眼睛竟然是浑浊的.他的额头隐隐的好像有狰狞的疤痕.在这样的地方碰到这样的人.真的会让人不寒而栗.
“我就是.你就是陈瑞丰的弟弟.陈先生吧.”馨蕊努力地往下压制了一下被这个自然带起了的恐惧.依然礼貌地说着.
“闭嘴..你不配提我哥哥的名字.”黑衣人忽然暴怒地大喝了一声.吓得馨蕊一个栽歪.差点就扑倒在地上.
“老天.这真是一个极度变态的家伙.难怪会提出如此变态的条件.”孟莎莎在心里吃惊地叫嚣.但她到底有一定的阅历了.虽然害怕.到沒有失去机智.连忙拨通电话让周文越快速赶过來.这个长得如鬼魅一般的男人.行动也是那么的诡异.刚才两个人在这墓地里转了半天.怎么就沒有发现他丝毫的踪迹呢.有个男人在这里还好一些.不然一会儿他发起飙來.她们两个柔弱的女孩子肯定要吃亏的.
“大哥.大哥.小弟我再一次來看你了.”好在黑衣人只是朝着馨蕊吼了那么一嗓子.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墓碑.默默地流起泪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他略显瘦弱的后背因为哭泣一下下地震颤着.那样子像极了狂风中一片落叶.
馨蕊的心瞬间就被他的哭声给纠紧了.对于他先前的不礼貌也全都忘个一干二净.虽然四年前的那起车祸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怎么说.当时也是她开的车.如果当年她不是那么任性.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