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他也要尽到自己的那份心.“馨蕊.到底是谁住院了.”
馨蕊看着钟文涛那一脸刨根问底的样子.知道今天她要是不说.他怎么也不肯走了.总是不想亏欠他.可却又总在不经意间得到他的关心.
“哦.是华硕.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馨蕊垂下眼帘.力争把话说得轻松.
“得了什么病.若不严重的话.也不需要住院吧.”钟文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有一种心酸慢慢地升腾起來.难道是因为那一次母亲的话深深地伤害了她吗.难道现在她都不肯给他一个关心她的机会了吗.
“沒什么.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老毛病了.再呆两天就可可以出院了.”馨蕊言不由衷地说着.眼睛却一直不敢看钟文涛.
“馨蕊.为什么呀.我们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我……”钟文涛忽然一阵激动.
“文涛.你别说了.求你了.”馨蕊连忙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这里人來人往的.华硕还在病房里等着她.她真的想快点儿回到他身边去.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亏欠了那么多的.她又不想把话说得太绝了.
“哦.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们可以到对面的咖啡厅坐一会儿吗.就一会儿.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钟文涛说得那么小心翼翼.甚至有的可怜巴巴祈求的问道了.
馨蕊忍不住一阵心酸.是呀.爱上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她就算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她也绝不能够再狠狠的伤他.当初她听了钟母的话.离开银江市的时候.虽然心痛欲碎.但对于钟文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而且.钟文涛心底承受的痛苦应该远远超过了她的.
他对她的那份深情.她至今还能感受那份厚重.和深沉.试想一下.当他看到她那份绝情信的时候.该是怎样的痛苦.也许她想不到.她也不敢想.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孽缘吧.别人亏欠她.她又亏欠了他.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人世间的痴男怨女们就在这一笔笔算不清的感情债里苦苦挣扎.
“好吧.文涛.我请你喝杯咖啡.怎么说.你刚來银江市.也算是一位客人了.我怎么说也该尽些地主之谊.”馨蕊轻声说道.并率先走了出去.
钟文涛心头一喜.快步跟了过去.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傻.真是傻的不可救药呀.就是她答应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也可以让他如此地欣喜.爱情呀.它就是一个奇妙的魔法棒.它可以让任何觉得自己很理智的人都迷失方向.
两个人在咖啡厅坐下.这个时间.店里沒有什么客人.显得很幽静.
钟文涛机械地搅动着咖啡杯.看着那深褐色的液体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忽然觉得这人生就像这杯子里的咖啡一般.很多的时候都由不得自己.就那么一圈圈荡呀荡的.到头來.都不知道操纵着转动的是什么人.而她和馨蕊就像两个不同方向的人.顺着不同的方向一圈圈地转着.似乎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馨蕊.对不起.”又沉默了半晌.钟文涛才缓慢地说道.
“干嘛要说对不起呢.”馨蕊一听这话.忍不住鼻子一个劲儿地发酸.他沒有变.他依然是那个把自己爱在心底.想用尽一切办法去呵护的优秀男人.
其实.她从來就沒有爱过他.当初答应他的求婚.也完全是因为他给予她的那种强烈的温暖使然.决定嫁给她.也是她太过孤独了.太过需要一份家庭的温暖了.现在想來.还有着一点点出于报复华硕的目的.
她沒有爱过他.但却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个男人会一辈子把她宠在心间上的爱.如果说有劫数的话.那么她就是他的劫数.他的母亲是多么的英明呀.及时制止了他们的结合.可是反过來他却还要对她说“对不起”.
“馨蕊.对不起.”钟文涛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忽地放下了那勺子.长长的勺柄“当啷”一声碰在了杯沿儿上.发出了清脆地响声.在这寂静地环境中显得尤为刺耳.
馨蕊抬起头.看到了钟文涛那张涨得通红的一张脸.就在她想要开口安慰几句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就窜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了怀里.
“文涛”然而.后面的话.她还來不及出口.红唇就被他牢牢地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