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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看起来很体贴呢!”钟母微笑了一下。
馨蕊看到了她这个微笑,心才渐渐稳了一些:“这也是应该的,文涛待我好极了。我们就快登记结婚了,我这个做妻子的理所应该照顾他。”说到“妻子”这个词的时候,馨蕊的脸忍不住红了一下。
“叮——”钟母将咖啡勺用力地丢在了桌子上,金属碰撞在玻璃桌面上,发出了突兀地声响。
馨蕊忍不住又吓了一跳,她惊慌地抬起头,当与钟母四目相对时,又马上逃离了目光。
“江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涛儿的?”似乎对于刚才自己的失态有所洞悉,钟母重新拾回咖啡勺,继续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咖啡。
馨蕊感觉喉咙口有点堵得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涛儿太傻了!”馨蕊话音刚落,钟母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伯母,我觉得文涛不是傻,是因为他太善良了,还因为他太爱我了。我今生能遇到他,是我的福气。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真心真意地爱他,为他生儿育女,做他的贤内助。哦,当然,也会好好的孝敬您。”虽然馨蕊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扑腾乱跳的心,但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她必须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钟母定定地看着馨蕊,这一次,馨蕊没有逃开自己的目光。她在心里不住地给自己打着气:江馨蕊,你必须勇敢起来。这是你未来的婆母,你有什么好怕的呢?你必须让她明白,你是一个好女人,你会给钟文涛幸福的。
钟母就这样盯着馨蕊看了很长时间,忽然笑了起来。馨蕊实在看不懂她的笑,只好默然看着她。
“你爱涛儿吗?”钟母突兀地止住笑,劈头问道。
爱吗?她爱的人是上官华硕。馨蕊一时语塞。
“你不爱他,怎么敢和他结婚?”钟母又一次将咖啡勺丢在了桌子上,这一次的响声比刚才更加大了些。引得旁边的几位客人往这里侧目而视。
“我……我……”馨蕊嗫嚅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是的,她可以一次违心的说爱钟文涛,但怎能一次又一次违心的说呢?她的心只有一颗,已经在很早的时候就交给了上官华硕,不可以再给第二个人了。
“既然你不爱他,就请你放手吧!”钟母的语气忽然软了很多,她牢牢握住了馨蕊的手。
馨蕊感到那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却有着巨大的力量,仿佛一下子就能把她的手掐断。也难怪,若非她没有超与常人的毅力和能力,又怎能含辛茹苦的养大一个孩子,并把他培养成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
这一刻,馨蕊预感到自己会彻底地败下阵来。
“伯母,我……”可是若是真是绝顶放手了,又如何让她舍得?
虽然和钟文涛认识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但钟文涛给予她的呵护和关怀却是那么多。此时此刻,往事的一幕幕仿佛又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也曾经幸福的憧憬过,憧憬过婚后二人夫唱妇随的温馨生活。即便没有真爱,她也自信自己能够尽力和钟文涛一起营造一份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虽然不爱钟文涛,但却确确实实地需要他,需要他的爱;需要他的关怀。
从小她就不曾品尝到完整家庭的幸福,本以为上天会赐予她一份这样的幸福,可是……
“江小姐,你听我说,听听我这个可怜母亲的心声吧!”钟母握着馨蕊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她还可以选择不听吗?她唯有默默地点点头。
钟母立刻打开了话匣子,生活似乎给予了她太多的磨难。
“其实,我知道院长的千金一直追求文涛,但是文涛不喜欢她。那个姑娘我见过好几次,她经常来利源老家看我。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着文涛的。而文涛若娶了她,日后的前程自然不必说。而生活呢,也肯定会富富有余的。江小姐,我苦了一辈子,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儿子将来能出人头地,娶一个家境好的姑娘,过上小康的生活。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可是请你为我这个可怜的母亲想一想吧!再说,你也说了我家涛儿是个难得的好人,你不是更应该希望他幸福的吗?
馨蕊听着,心在一阵阵的疼。听到后来,她简直觉得自己实在太自私了,甚至有些残忍。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夺去一个母亲的希望?
“江小姐,就算我求求你,好不好?”钟母忽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