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硕哪肯就这样被抓着手臂,他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但怎奈李建山本就是种地的出身,他的力气本就大的惊人,而钟文涛更是跆拳道的红段,所以尽管华硕也练过一些散打的功夫,而以一敌二,他明显落了下风。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馨蕊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表情让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不忍。高傲如此,霸道如此的男人此刻竟然也会有这样一种无助悲伤的表情。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馨蕊,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爱这个姓钟的男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犯贱?你不是三年前跟在我的身后,硕哥哥,硕哥哥的叫着吗?你不是说口口声声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人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爱上别的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华硕已经被两个人拉着往门外走去,但依然不死心地回过头发泄着自己的心头的滔天怒火。
开始的时候,看华硕这个永远高傲得如一只天鹅的家伙被他们两个这么捆缚着,馨蕊的心头还有着一丝丝的歉疚,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他话中那两个字眼深深地刺激到了。没错,她过去是太贱了,贱就贱在她天真的以为自己遇到的这个优秀少年可以给她终身的幸福;贱就贱在她那时候毫不会洞悉人心,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寸步不离他的左右;贱就贱在那时的她太天真奔放了,丝毫也不懂得女孩子最可贵的是保持矜持。但是……他凭什么说她水性杨花呢?这是一个多么恶劣的字眼儿,难道这些年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难道还不能给他解恨吗?他为什么就看不得她有一点点的舒心?
钟文涛根本就是自愿爱上她的,她从没有使用任何的手段,怎能说她是肆意勾引呢?
“等一等!”想到这里,馨蕊朝着就要强拉华硕出去的钟文涛高喊了一声。
钟文涛和李建山都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望着馨蕊。
馨蕊慢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馨蕊,你这是要干什么?跟这么一个混蛋男人制气根本就不值得。”钟文涛立刻担忧又心疼地喊了起来,但是又不敢撒手,害怕华硕趁机挣脱去伤害馨蕊。
“涛,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他说清楚。”馨蕊向钟文涛送上了一个安慰的目光,随即站在华硕的面前,气定神闲地说道:“上官先生,请你为你刚才对我的谩骂做出正式的道歉。”
“涛,她竟然叫那个男人涛?”此刻华硕还在为那句话心里不舒服呢,随后又听到馨蕊要求他道歉的话,他立即傲慢地抬起头,唇边绽开一抹轻蔑的笑容道:“你说什么?你让我向你道歉,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三年前你是怎么恬不知耻地跟在我身后说爱我的?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不是水性杨花又是什么?”
馨蕊的心被他几个字又给深深地刺痛了,她紧咬着微微泛白的下唇,猛地一挥手,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噼啪”的两声脆响,惊呆了屋里的三个男人。六双眼睛齐齐地盯向了馨蕊。李建山有点不可置信的同时带着一丝赞赏,钟文涛则有些兴奋,而华硕,他的眼底就似那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不清到底藏着什么。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馨蕊呆了一下,两行泪水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年前,是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男人。那时的我只是少不更事,太天真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产,还失去了自由。但是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你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男人,我和涛哥哥才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之间才是最纯真的爱情。而你呢?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恋爱的自由?是的,我是做过三年牢,但我一直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我如今已经刑满释放了。我除了没有你这位大少爷有地位有钱财以外,我什么都不比你差。我虽然没钱没地位,但是我也有可贵的尊严,我的尊严绝不允许你这种人肆意地践踏!”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馨蕊特意提高了声调。
她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两巴掌一掌是还给你上次对我的掌掴,另一掌是对你肆意侮辱我的回复。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别让我再见到你,上官少爷,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我绝不会对你客气!涛哥哥,李大哥,麻烦你们将这个一文不值的男人给我赶出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