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眨一下,过了一会,那刀刃从自己面前离开了,南薰这才回过神来,冷汗从她额头冒出。
小一此刻跑到了南薰身边,惊呼道:“小姐,小姐,你没伤着吧,我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霜儿也失了神色,关切地问着:“妹妹可还好?!”
杂耍班的老板也急忙跑过来,说道:“实在抱歉,刚刚在表演刀碎大石,没想到把这刀刃给绷断了,吓着小姐了,我们不对,我们赔偿……”
“赔偿,你赔得起嘛,我们小姐幸好没事,要不然非把你们送去见官不可。”小一愤愤地冲着杂耍班的老板说道,“还不赶紧去拿药来。”
杂耍班子里,平日练习表演,难免出点小事,像什么金创药也是班子里常备之物。
虽然,南薰没有事,可是帮她拦下刀刃的公子却受伤不轻。
“多谢公子相救,”南薰说道,“先前虽有些误会,还请公子海涵。”
救了南薰的正是言少,只是此刻他却没了作诗时候的那般儒雅,反倒有些狼狈,右手折扇破烂,左手鲜血淋淋,拿断了的刀刃,被他仍在地上。
老板拿了金创药,慌忙跑了过来,给言少上好了药,嘴里一直不停地道歉,说要赔偿言少钱财,让言少说个数。
“不必了,”言少说道,“出来混江湖,辛苦无人知,想来你们班子一日也赚不得多少银子,还是不要颇费了。”
“公子大人大量,实在让老朽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自然用说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大人大量。”言少眼神闪动,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要你来做。”
“公子有何吩咐,老朽悉听尊便。”
言少转头看看南薰,微微地一笑,说道,“那,嗯,老板请那位姑娘来给我包扎一下吧。”说完对着南薰扬了扬下巴。
杂耍班老板看看言少,又看看南薰,有些为难。
“要么,老板就请那舞台上的女子。”说着,言少伸出右手,拿着那破烂不堪的扇子,遥指刚刚南薰看到的那个歌妓。
“这个,到可以商量一下,老朽和那戏班老板有些交情,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去去便回。”作为一个城里的班子,杂耍班和那戏班却是经常有些来往,戏班也常常请杂耍班的伙计上台表演,所以两家老板彼此熟悉得很。
“等等。”就在老板准备去戏班协商一下的时候,南薰在一旁开口说话了,“不必麻烦老板了,我给公子包扎就是了。”
说完,南薰慢慢走向前去。
“那,如此更好,姑娘愿意给这位公子包扎,老朽万分感谢。”说着老板冲着南薰作揖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只是举手之劳,况且公子也是为了救我。”南薰说着从袖里掏出手帕,准备给言少包扎。
那手帕是南薰自己绣的,很是精美,虽说用来包扎,有些浪费,可是她现在又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只能用这手帕了。
言少看着南薰拿着手帕就要往自己左手上包,他右手一挥,从南薰手里抢过手帕,闻了闻上面的香气,正色后冷声说道:“暴殄天物,如此精美的手帕,不如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