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陆青宓果然是在逗她。.pbx.m雪袍男子,缓缓起身,一双清绝的眸子,扫过“青鸟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许是,太寂寞了吧......”魔君回首,一双深邃的墨眸注视着女子,带着浅淡的灼灼,“而你,恰好算得上有趣。”
有趣?
一个男人,优秀到全世界都挑不出第二个的男人,说要娶你,原因只是因为你有趣。
云舒的反应,同大多数女人一样,尼玛,你怎么不去找人陪你组个二人转啊,那才叫有趣!
魔君大人,这是病啊,得治!
“云舒倒是不知道,原来魔君对待婚姻,对待道侣,竟是这般轻率。”
轻率?
陆青宓恍然一笑,这一辈子,说他冷酷无情的有,说他吹毛求疵的有,说他机关算尽的有……好像,独独没有人说过他轻率。.pbx.m
雪袍的男子,望着女子美丽的无一丝瑕疵的脸庞,同样的天资卓绝,同样的完美无缺,在这个女子身上,找不出一丝造物的缺憾……同自己,是那样的相似。
完美,是种幸运,可有时,也是莫大的痛苦。
男子雪袍微动,一缕青丝自他鬓边飘落,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掌间。
又不知从何处取出另一绺乌黑的墨发,指间翻飞,一下又一下,细致而庄重。
云舒看的有些呆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做起这样的“女红”,竟也能充满美感、令人着迷。
两绺黑发在他指尖,渐渐交缠、互绾、最后再不分彼此,完美的结了一个无比精致的发结。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
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只是,绾进其中的,到底有几分真情。
不知为何,眼前的情景,令女子却蓦然有些伤怀。
“这缕发,你还留着?”
这是那缕被欧阳平削下的鬓发,是那****一掌退敌,目光睥睨的说着“你断她多少根发,便碎你多少根骨”的这缕发,云舒不曾想到,他还留在身边。
男子一笑,繁尽绽。
“云舒呵……本座承认突然,却不承认轻率。”
“可是,魔君……这到底是两个人的事,而我,并不愿意。”
雪袍男子深深看了一眼这红衣艳绝的美丽女子,暮云舒,你可知道,如你我这样的人,在无止休的被觊觎、被追逐中,终有一天,会跑累的……
“云舒,你要记得,本座,会是最适合你的依靠。”男子清绝的眸底,闪过久远的追忆,最终化为唇边一丝浅浅笑意,“就算,只是名存实亡,就算,只是相互取暖,但你我,依然会是最合适的。”
“属下……不明白。”
“云舒,你会明白的。”
不论是沧海界人人垂涎的“纯阴之体”,还是正道修士谈之色变的“太阴汲灵体”,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修来说,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暮云舒,相信,离你明白的这一天,不会太远。
终于,雪袍隐动间,男子起身,将掌心精致的“同心结”放到了云舒手中,“带上它,等你从‘梦墟境’回来,再给本座答复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