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上演了一出猫抓老鼠的好戏。所有庆东的铁杆手下包括两个女人,大呼小叫在厅里乱窜,徒劳的躲避着赖狗的追击。
赖狗好像一只戏耍老鼠的赖猫,把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追了个肝胆欲裂。这个场景又有点像发疯的田鼠在撕咬着自己的同伴,直到把自己的同类全部咬死。
“遭报应了……”庆东脑子嗡嗡直响,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眼前无声的恐怖剧,他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脑袋一歪,幸福的晕了过去。
紧随庆东晕过去的是两个神经相对脆弱的年轻女子。在晕倒之前,她们已经诅咒了自己一百八十遍,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和庆东厮混,结果被这个天杀的报应惹上身,也不知自己会不会被额鬼附身的赖狗吃掉。
一刻钟之后。
除了依旧活蹦乱跳的赖狗,屋子里已经没有能够动弹的人。最惨的是那个为虎作伥的中年人,慌不择路逃跑时,一头撞在一个大理石艺术品锋利的边缘,脑门上被开了个大洞。汩汩的鲜血流出来,把他的脸染成了吓人的大红色,让他变成了大厅里第二个最恐怖的人。
晕过去的人都是幸运的。只是吓得浑身瘫软但是神经强度足够的狗腿子们,看着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不是做出一些扭曲、突然的诡异动作,仿佛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
摆平了大厅里所有的人,赖狗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浑身充沛的劲力忽然如洪水一般退去,只留下体力透支以后的乏力感。眼前一黑,他就这样歪着靠在一根粗粗的廊柱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所有的门窗又慢慢打开,一丝清凉的风吹进来,驱散了大厅里的一丝血腥气。灯光恢复了原来的明亮,让原本恐怖阴森的场景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地狼藉。
几个在主街上舞厅里狂欢到深夜的旅客返回旅馆。刚刚跨进旅馆大门,就被惊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厅里像是发生了一场局部战争。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撕碎,变得像个破烂的瓦窑厂。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各个面容扭曲。有的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过去;有的睁着无神的双眼,身体不时无意识的抽动一下。
“啊~”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声,然后所有人同时高声尖叫,冲回到马路上。巨大的尖叫声让平静的街道骚动起来,附近一些旅馆已经灭掉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无数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人们从窗户中探出脑袋,冲着街上大骂:“嚎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
“杀人啦~”几个人不知所措的大声叫喊着,惊动了更多的人。有巡逻队员发现了这里的不妥冲过来查看,然后开始猛烈的吹着哨子,有人在用步话机大声向上面汇报情况。
原先住在旅馆里的旅客摸下楼里,然后狂叫一声又逃了回去。有人开始打开临街的窗户,想要从窗子里跳出来逃生。维持秩序的现场工作人员大声劝导着,现场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