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强出头,倘若是让自己莫名陨落了,那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呵呵,年纪大了,心也软了,最看不得英杰才俊遭受委屈,这便多唠叨了几句,莫见怪啊!”
他这一番爱才兼威胁的话语,让我不由得洒然一笑,回顾了一番周围的这些人,脸上有着微微的笑容,平静说道:“果任法师,并不是说我非要趟这滩浑水,我这次下南洋,所为的只是雪瑞,如果她没有事,我立刻掉头就走!”
“好情谊,不过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找我了,像这种失踪的事情,你应该去报警,让军政府来帮你出头,而不是来骚扰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果任法师一点儿也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面前这位是个滑不溜手的老油田,想到此节,我将心神沉下来,却也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果任法师,或许你不是很清楚,我也没有跟你提起,这雪瑞呢,她有一个师父,名字叫做蚩丽妹,不知道你可知晓?”
果任法师的眉毛一掀,说我可不认识什么妹不妹的,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年轻人,你想唬我么?
这人不知晓,堂下却有人惊讶说道:“啊,这事情还涉及到白河苗蛊神女的后辈?”
听得这句话,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却见之前淡定无比的言老先生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来,似乎晓得些什么。白河苗蛊神女?这个名号,说的是那个泡在虫池中的角色女人么?我的心中还在诧异,果任法师的眉毛却是又一阵耸动,他眯着眼睛说道:“好大的名头,还真的有些唬人呢。这位老先生,未曾请教高姓大名?”
言先生摆摆手,摇头说我就是一山野村夫,临时过来凑数的,不过小法师,作为一个年长者呢,我给你一个忠告,那就是倘若那个叫做雪瑞的小女孩在你手上的话,那就把她交出来吧,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和解也容易——你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人……
果任法师浑然不理,微微一笑,说你个老家伙,倒是好谋算,你和这个疤脸小子这般一唱一和,不就是想诓骗于我么?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正如你们中国人所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心里面坦荡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抬起头来,沉声宣布道:“陆左,还有你,李宇波,既然大家都召集了乡绅名望之辈前来,摆场讲数,所有的事由都掰烂了、揉碎了,讲了个清清楚楚,你们是受害者,我们也是,老天公平,并没有厚此薄彼,不过我这里提前讲明,此次讲数都是因为你们的纠缠,我们才不得不劳烦在座诸位名望之士前来勘查,既是如此,那么我们虽然不要求你们进行精神损失的赔偿,但是你们还需要出一笔车马费,犒劳众人,如此可好?倘若你们同意这个数额,那么一切就万事皆休了!”
瞧见果任法师这般说法,有摆出一个让人诧异的数额,言老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声“自作孽不可活”,然后隐没入了那人群中。
这番讲理,不但没有讨到个说法,将雪瑞给救出来,反而被这家伙一番羞辱,临到了,居然还敢叫我们赔钱,这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回头瞧了一眼,发现我方之人,脸上皆露出了愤慨的神色,我心中愤怒,却不露于脸上,而是淡淡地说道:“倘若我们不罢休呢?”
“不罢休?”果任法师双目如电,猛然瞪了我一眼,磨着牙,阴森森地说道:“倘若不愿,我这大门,也不是谁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果任法师脸色肃然,整个人轻轻一抖,立刻有一大团黑雾弥漫于身,肆意张扬。这黑雾乃灵阎之气,如鬼魂一般,非修行者不可见,常人之感觉整个空间陡然一阴,而我瞧见这个家伙则是“魔焰滔天”。
不过瞧见他露出这番模样,我不怒反喜,因为斗心眼,讲诡计,我还真的不是这种活了一大把岁数的老家伙对手,但是若是斗本事,我却还真不惧。当下摆明车马,我也是洒然一笑,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果任法师,你既然说出这般话,那我们便斗上一斗,倘若你赢了,我们掉头便走,该咋赔咋赔,但倘若是我赢了,一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见到活蹦乱跳的雪瑞!
果任瞧见我战意盎然,却不接战,左耳朵微微一动,旁边蹿出一条大汉,怒吼道:“想与我师父较量,先让我姚谦书试试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