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欢,一笑泯恩仇。
这两人也算是久居高位,面对着我这样没名没份的临时工,做出如此这般姿态,倒也是有了足够的“诚意”,当面驳人脸面未必就真解气,我装作大度的模样与他们碰杯,说些违心的话语,一时间倒也热闹。
见我并没有当场尥蹶子,赵承风自然满面笑容,他没口子地夸赞我,又与我喝了几杯,突然提出来,说陆左,我看你这身本事,不入公门真是可惜了;这样啊,我西南局有几个合适的位置,一是黔阳观山湖分局的业务副局长,最近正好空出来;一个是西南局属三处的行动大队,你若有意,这大队长之位我可以立马给你腾出;还有一个,就是西南民族学院本部培训的主任教授,负责后备力量的培训工作。
他脸上有着和蔼的微笑,缓缓说道:“这些都是副处级,对你今后的发展大有裨益,如何,你若有心,可以考虑考虑,借调的手续也由我来办理……”
听到赵承风这话语,我心中如同明镜,瞧这节奏,定是花了大力气,来拉拢我。
倘若是在三年前,在这种“高官厚禄”面前,当时还在为生活奔波忙碌的我绝对立马给大爷跪了,而现在,我也只是呵呵他一脸。我心中知道,倘若真到了赵承风麾下,迟早要被他玩死,表面上却还是诚惶诚恐地推托道:“不可,万万不可,我就是一个新人、临时工,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要经验没经验,怎么可以胜任这些职位呢?只怕我坐得越高,跌得越惨,害人害己,万万不可。”
赵承风好言相劝,说无需担心,光凭你曾经力败烈火真人茅同真的战绩,就足以让你胜任上面任何一个职位,不要妄自菲薄嘛。
我拼命摇头拒绝,直推说自己能力不够,赵承风身份摆在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朱国志和**略带嫉妒地劝了几句,便不再说,最后赵承风叹了一口气,一副惜才的模样,让我先别做决定,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再说。
这话题说完之后,味道也寡淡许多,**又在劝酒,我多喝了几倍,去洗手间放完水,在洗手台前洗手,见到朱国志也了进来。见着我,他走上来拍我的肩,故作热情地说道:“陆左啊,真羡慕你啊,赵局长这么看重你,前途无量啊!”
我用水拍了拍脸,看着这张让我厌恶到极点的白皙脸蛋,笑了,说比不得你这领导身边的红人,我们都是喝汤的,你才是真正吃肉的啊。
说到这里,我拍了一下朱国志的腰,轻轻掐了一下,瞧见朱国志皱起的眉头,我微笑道:“国志,你知道我的身份么?”朱国志疑惑地说道:“蛊师?”我含笑着点点头,说对啊,没事多联系,你或许还会有用到我的地方呢。
说完这话,我不理会满脸错愕的朱国志,走出了洗手间。
双方各怀鬼胎,言谈不欢,接下来的时间就平淡无味了许多,好在刘思丽在旁边活跃气氛,场面倒也没有冷下来。朱国志的脸色一直不好,赵承风问了他两次都精神恍惚,又过了一会儿,赵承风的电话开始多了起来,于是我们就结束了宴席,赵承风与我和杂毛小道逐一握手,然后在私房菜门口分开。
刘思丽去开车,杂毛小道看着那两辆车离去,用肩膀碰了碰我,说你都跟朱国志那小子说了什么,从卫生间回来之后,脸色一直都是白的。
我笑了,说我就提醒他我是个养蛊人,没事常联系,说不定能够帮到他。
杂毛小道问我是不是给他下蛊了,这么害怕?我说我悄不作声地掐了他一把,不知道他是误以为我给他下蛊了,还是以为我是同志哥……听到我的话,杂毛小道哈哈大笑。正欢乐间,杨操打来电话,说得知我们来了锦官城,问我们在哪里。
我将这边的情况给他做了说明,他说他和老赵就在附近呢,没吃饱吧,过来一起吃。
我答应了,等刘思丽开车过来载我们,便告诉她我和杂毛小道要自己逛一逛,就不用她送了。
跟刘思丽分开之后,我和杂毛小道在杨操给的地址,找到了苏坡桥附近一家叫做道君鹅肠的餐馆,瞧见杨操和赵兴瑞正在门口等着呢。刚才的饭吃得直反胃,我们这会儿才算是开始了中饭,麻辣鲜香的火锅,烫熟的鹅肠、鸭肠上面泼着油辣子,胃口好得很。
几口酒喝下去,杨操感慨,说还真的是赶巧了,达州开县那边有一个地方总是丢女尸,我都接到任务准备走了,要是再晚一些,估计我们都碰不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