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我将她抱出来了,你担待着点儿!”我点头,说来吧。
话音刚落,结果肩头一沉,陡然重了一倍,还有湿漉漉的血滴在我的脑门子上,熏臭得很。
杂毛小道在上面指挥着,过一会儿,我们小心将张静茹放在地上来,只见她奄奄一息,虽然睁开的眼睛表示她还活着,但是这生命已经如同风中之烛火,随时都回熄灭。
面对这一身血窟窿的美艳台湾妹,我和杂毛小道好是一番忙碌,又是上药粉,又是清理创口,好在我们随身都带着伤药,倒也是充足的,吴萃君和老庄也放下了自己的心事,在旁边帮忙,过了好一会儿,张静茹才缓过气来,睁开楚楚可人的眼睛,泪水迷蒙地哭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呜呜……”
杂毛小道好是一番安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静茹抽抽噎噎,然后说自己刚刚跨出门去,便如坠深渊,意识立刻昏迷过去,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刺痛,一拨又一波深入骨髓的疼痛朝着脑海袭来,四周皆是黑暗,自己好像在船上一样,有些摇晃,体内的血每一秒钟都在流逝,越来越冷,她甚至以为自己到达了地狱,正在受着无边的刑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杂毛小道,踩着七彩祥云,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女孩在此刻表现出了无比的软弱,说话的时候,手紧紧抓着杂毛小道的衣角,脸上虽如白纸,但是眼睛却闪耀着光辉。我把脸扭了过去,暗自腹诽——尼玛,明明是一起察看的,为毛只是看见杂毛小道如此帅气逼人,而我却只是围观群众甲的角色?
不过我很快就想通了,估计杂毛小道对御姐类型的美眉,杀伤力更大一些吧。
当然,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从张静茹口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她四肢的桃木钉虽然被拔除,而且有肥虫子帮她清理,但是此刻的她,伤痕累累,根本连路都不能走动,敷完药之后,我叫来吴萃君和老庄,说我们要在前面防备敌人,你们两个轮流背着台湾妹吧。
危机时刻,也没有人反驳,吴萃君沉默地点了点头,倒是老庄,犹在担心自己的儿子,喃喃问我,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说不定,下一个死去的就是你。
听我说得严厉,老庄闭上了嘴巴,将张静茹扶在了肩头,然后背了起来。
我们接着走,这个房间的对面还有一个通道,不过墙壁上的灯光间隔稍远,整体显得十分晦暗。我们继续前行,走了十几米,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扭过头去,只见吴萃君蹲立在地上,在她的右腿之上,竟然有一根羽箭。
这悄无声息的袭击让我们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朝着四周看去,静寂无声,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走到近前来,才发现这这羽箭是从通道的墙上射出来,而此刻孔洞早已紧紧关闭。
吴萃君捂着大腿上面流淌出来的鲜血,银牙紧咬,疼得额头冒汗。
我们将箭矢剪断,然后将箭头挖出来,吴萃君疼得龇牙咧嘴,向来娇生惯养、在商场驰骋风云的她不由得大怒,朝着空荡荡地走廊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扑街仔,有本事出来啊,丢你老母啊……”
这个女人一旦发起飙来,那骂脏话的水平简直令人汗颜,而就在她叫骂了一阵之后,空间里突然有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在回荡:“死、死、死……”这声音阴森森,偶尔还有隐约的怪笑声,让人听着后脑勺都是一阵发麻,仿佛幽府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听到这来自地狱的声音,吴萃君、老庄和张静茹都吓得瑟瑟发抖,而杂毛小道则沉静下来。
他的双耳不停耸动,似乎在追寻声音的来源,而左手则在不停掐算着。
几秒钟后,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眼睛瞧向了左前三米处,陡然狂怒地大喊:“装神弄鬼的家伙,当我们智商为零么?”此话一顿,他的身子倏然前行,一脚踹在了坚固无比的墙壁之上。
第一脚,墙壁微微颤动,第二脚,开始摇晃,第三脚,杂毛小道脖子上面青筋直冒,犹如小蛇在游动。
他也是陡然怒到了极点,将脖子上面的血玉拽出来,紧咬舌尖,一口精血似箭喷上,身形隐约间,陡然大了几分,再次出动,犹如猛虎,又一脚,他刚才踹的那个点就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杂毛小道一个翻身,亮出血虎红翡,大喊道:“出来吧,血虎!”
一头红光四溢的红色猛虎从杂毛小道手中跳出,将这一面墙给撞得四散,然后朝着前面出现的十几人扑去。
在我视线中,大猛子一群人,正错愕地朝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