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里·马格杜是列罗城一个名不经传的木匠。
他和其他手艺人一样有着魁梧的身体,总是披散着乱糟糟的长头发,不加修饰的络腮胡,总穿一件破旧的短衫,在小小的店铺里面忙碌。
艾佛里很懒散,店铺里三天有两天是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其他木匠那边地上满是木屑,找他做些木工总是会要等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艾佛里喜欢酒,经常在街角的那家酒馆里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在客人的催促声中告诉他们自己今天罢工,关上门任由客人在店外叫骂,自己倒头就睡。
艾佛里脾气很暴躁,来到店里学习木匠手艺的学徒们总是不到三天就会选择离开,然后骂骂咧咧地想着什么时候给艾佛里的店铺门上泼一盆脏水。
认识艾佛里的领居们都不愿意理会他,心想这混蛋什么时候会活不下去,滚出列罗城,自己也能够好好清净几天。
但是艾佛里依旧这么不知好赖地活着,时不时还能从哪个不知名的傻子手里骗到几个活,然后拿着预付的工钱离开一贫如洗的小店,到街角的酒馆点上几杯劣质的麦酒,对着酒馆里的舞娘吹口哨。
艾佛里在人们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混蛋,或许哪天忽然被人发现他死在水沟里也没人会参加他的葬礼,领居们也会松口气然后快速遗忘掉原来列罗城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而现在,艾佛里正待在自己房间里,****着上身,低头祷告。
房间里十分干净,或者说……简陋。
这没有窗户的石头小房间中,除了一张木质的桌子,一张椅子,一盆清水,一张整洁的床铺和一支烧到了一半的白色蜡烛意外什么都没有。
哦……不,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两样东西。
一个精致的银制十字架,还有一本陈旧的《圣经》。
从来没人知道,原来艾佛里是一个信徒,他没有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被他邀请进入他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和外面喧闹的世界是两个不同的位面,这里只有艾佛里低沉的祷告声和散发着淡淡圣光的十字圣徽。
“愿圣堂的光辉照耀世人!”
艾佛里念出最后的祷文,从怀里掏出一把剃刀,慢慢剃掉了他特意留长的棕色头发和遮蔽了他大半面容的络腮胡,露出一张成熟刚毅的脸。
从木盆里捧起一把清水把脸洗干净,艾佛里起身来到那张石床面前,用力掀开上面的被褥,翻开被褥下面垫着的木板后,露出了一个镶嵌着银亮十字圣徽的手提箱。
打开箱子,艾佛里从里面取出了纯黑的衣物,干净利落地穿上,又从里面取出几件装备穿戴上,然后艾佛里关上箱子,握着它的把手将它提在手中。
离开前,艾佛里对着清水制成的镜子,看着多年来似乎没有变的面孔露出了一丝自嘲,然后艾佛里从风衣内侧取出一面白色的面具,戴在脸上。
当面具戴上艾佛里的脸庞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浑浑噩噩的眼神变得锋利,像一柄尖刀让人不敢直视,似乎多看一眼,下一刻你就会被拦腰砍断。
原本那个混日子的混蛋木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代号的!
将散发着圣光的十字圣徽挂在胸前,取来陈旧的《圣经》,打开门离开了这间孤独的小屋。
原本明亮的烛光在门风的嘲笑下不甘的摇晃一番,最终消散,整个房间重归黑暗,一如所习惯的狩猎主场。
……
魔法塔顶层的房间很宽敞,书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各种奇异的魔法实验物品被堆在桌上,略显杂乱。房间的中央坐着一位老魔法师,面前是一张矮桌,上面摆着水晶球。
“大人,您真的要动用魔法塔吗?”一名穿着土黄色法袍的老魔法师对着水晶球说道。
水晶的另一头,是另一位穿着绿色法袍的老魔法师,他看起来比那位土黄色法袍的魔法师还要苍老,形容枯槁,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暴乱背后有问题!来者不善啊!”
“他们未必发现了魔法塔的秘密!我们行动起来说不定反而会暴露自己!”一名穿着银白色法袍的年轻法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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