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点皮外伤,夫人不必如此担忧你家男人。”温着汤药的老婆子说道,恐怕是伤的真不重,还能开口打趣着受伤人的家人。
脸上臊的慌,香寒连连摆手,支支吾吾的却解释不清楚。
“好啦,老婆子不臊你了,拿着这碗汤水给你家那位服下就好。”老婆子也不再继续打趣,将汤碗放到她手中,便一脸笑意的离开。
香寒有些左右为难,到底还是轻轻一叹,向着里间走去。
房间里面烧着煤炭,窗户半敞,有些凉意却不闷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多走一步,脸上的热意就加重。
直到走到床榻边前,不用用手去摸,就能感觉到那股热意,她道:“冉公子,先把药喝了吧。”
冉钧脸上苍白,手臂的地方被绑着厚厚的一层纱布,隐隐约约能见到从里面渗出的血色。
他单有左手,想要将身体撑起来,不想手腕一歪,又给摔在了床榻上。
香寒一惊,哪里还会想什么其他的,如果不是手上端着的汤药,都快要伸手去扶。
没有过多的犹豫,她说道:“要不你还是躺着吧,大夫说了,右手可不能用大力,怎么也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才行。”
“我无碍……嘶。”冉钧皱着眉头,嘴上说着无碍,却仍旧四平八稳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无碍,那么长的一条口子。”香寒边说着,用勺子盛了点汤水,缓缓的递到了冉钧的嘴边。
别的不说,伺候人的活,香寒是万分了解。
一碗药汤,一滴不露的全部喂进了冉钧的嘴里。
将汤碗放下后,香寒这才慎重的说道:“谢谢你,冉公子。”
“不过举手之劳。”冉钧客气道,他顿了顿,开口:“只是长期如此,也不是办法,杨姑娘为何不告诉金家的人。”
香寒苦笑,她道:“冉公子都说了我姓杨,闹大了只会让爹娘难做。”
她口中的爹娘,自然金家老两口。
可同样无法抹掉的是,她还有一对爹娘。
当初连续被卖掉两次,心早已经死掉,对杨家的人是不在抱有任何的幻想。
自己卖身入了施府,当时换来的所有卖身钱,都是交给了杨家人的手中,没有留下一文。
十六岁的她不过刚刚及笄没多久,就要学会着如何伺候人,当年那些日子也是她自己慢慢走过来,虽然同样的不好过,却比在杨家活的轻松。
其实香寒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懦弱的人。
因为杨家的人逼迫,她宁愿待在施府独自一人孤寂的生活。
而当四郎带着妻女归家时,她也是一次次说服自己要尽快搬离,可每一次都是她开了头,爹娘极力反对便又留了下来。
可是,如果不是留恋被关爱的滋味,她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了注意。
哪怕,当初自己的宅子都已经租了下来,到最后还是没有搬离出去。
现在隐瞒下来的事,是因为她的害怕,倒不是害怕杨家的人,而是害怕给爹娘添了忧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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