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工人找到了,吕氏接下来的几天到是真的轻松很多。
别瞧着稻哥儿有些内向,可对着上门的客人招待起来到是很不错。
吕氏也乐的轻松坐在柜台后面收收钱,记记账就好。
虽然稻哥儿也是不识字,可他会计数,每到结账的时候都是他算好了,她只用给人找钱就行。
金芸也来了几次,却没有再进炉房,不是她不想进,而是吕氏根本不让她进。
现在有人看店,她也不忙,小妹一来,她就时时刻刻盯着,就是不让她进去,甚至看着小妹来了几次,就从小莫氏那拿了些针线帕子放在店铺内。
于是,只要金芸上门,就会被逼着到内屋去做针线活。
金芸从宅子里面出来,就是想着要躲懒,哪知道到了铺子里还是没能躲过,她是傻了才会再来一趟。
既然宅子待不下去,铺子里也没法待,金芸干脆去了深巷的魏师傅那。
魏师傅有个习性,他十分怕冷,宁愿在燥热的夏季躲在炉房忙的热火朝天,也不愿在冬季忙活,忙的一身是汗从炉房里面出来,被愣冷的一身激灵,那感觉太过于不好受。
现在正是秋冬交际的时候,魏师傅就像只懒熊一般在窝冬。
炉房里面仍旧在生着火,让小小的铺子热烘烘的,魏师傅双脚撂在柜台上,手里拿着把花生米,时不时就丢那么粒花生在半空中,仰着头用嘴去接。
金芸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魏师傅仰着头曲着嘴巴,这么一看过去,就只能看到满脸的胡须将下巴给牢牢遮住。
她走上前,敲了敲柜台,力道也不小,敲得柜台直作响。
魏师傅挺起脑袋,眼睛一瞄,吓得连忙将双腿放下,落下的花生粒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额头上。
他用手一糊,道:“你个丫头怎么跑来了。”
魏师傅的铺子如他的人一般,不修边幅,脸上是胡子邋遢,铺子里面更甚,地面上尽是些花生壳,摆放的铁制用具也是如此,个个都是东倒西歪,有的就是倒在了地面上他都没去管。
魏师傅瞧着丫头一直在打量着四周,他搓着手道:“瞧我这乱的,不如丫头给我收拾收拾?”
金芸冷笑出声,她有这个闲心就直接待在宅子里不出门了。
直径向前,她掀开门帘直接进去,后面魏师傅还想跟着,却不想,还未迈进去木门就被紧紧关上,好在他退了半步,不然木门直接拍在了脸上。
他嘟哝一声:“小姑娘家的气性也真大。”
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不过去,也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寻了个半新的扫帚,一人打扫了起来。
没扫的时候还没觉得,一扫起来,发现铺子里可真够乱的。
魏师傅不由有些庆幸,好在当时选铺子时,没选大的,不然可要累死咯。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怎么舍得动手收拾铺子了。”
魏师傅的铺子来往的人本身就不多,这下到巧,接连来了两个,偏偏两个都不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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