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郑宽,心想,难道他们家也渐渐变得更好,原来有个好亲家,道:“这可真是命啊。”
“可不是,十六年前,在咱这里充军的人真是不少,当时都是想方设法的想要逃过去,哪里想的到,居然就出了个将军。”郑宽假设感慨,有意将话题转个方向。
“也是,当年咱们村子里也是要出人,可谁愿意自己的儿郎冒这个险,便都是出了银子不出人,你猜怎么着,人家官兵居然不干,认死理的硬是要出三人出来好交差,这几十户人家,谁又愿意出这个头,最后被逼急了,里长没法先出了个头,另外两家人便是抽签决定。”刘奶奶一想着,就觉得庆幸,当时抽签,他们家也是有份。
好在没抽到,不然哭死的心都有了。
她接着说:“去了三个郎儿,结果倒好,两个死在战场连个尸首都没,倒是留下一人回家。”
郑宽听着皱眉,他问道:“是哪三户呢?”
“还不是…算了,这么多年的事,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为何,说到这里刘奶奶不愿意继续下去,抱着几盆鲜花,便离开。
只是离开前,仔细的打量着郑小子媳妇家的小姑,越看越觉得是个好姑娘。
如果,在她的将军哥哥回来之前,做了这门亲事,可不就是成了将军的亲戚,可惜,谁都没这个好命。
郑宽暂时安奈住,等人少的时候,便将打听到的这些,说了出来,他道:“如果真是只有三人的话,倒好办一些,实在不行,托镇上的关系,去查查当年尚九村到底是出了哪三人。”
金芸却问道:“你来的时候跟我说过,除了少许在镇上有些活计的以外,尚九村的村民都是靠着田地为生,那有没有在衙门当差之人?”
郑宽想了想,并没有任何的印象,摇头道:“并没有,在衙门当差,哪怕是一份极小的差事,在村民眼中也是一件美差,如果真有,恐怕早就宣扬的人尽可知,不可能毫无动静。”
桃源村便有一个,那户人家是逢人便要说上一次,差不离句句都离不开当差的儿子。
“如此说来,倒不符合了,我来之前便打听过,如果真是当年充军的人,大部分都仍旧会待在军营,只极少的一部分因为各种原因回来,朝廷为了不寒他们的心,会在户籍所在的衙门安排一些差事。”金芸有些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如郑宽所说,是可以去县令那处查看当年的事,可就怕有心人会插在里面。
当年的衙门处如果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可能发生金启全被卖之事,肯定是打通了关系,才会如此。
而现在的衙门之人,恐怕也是知晓一些内幕,极为可能不愿意牵扯出这件事,反而将所有的线索都给抹掉。
她再次道:“先不急,从里长这边查查看。”
按着刘奶奶所说,出的三人,其中便有如今里长家的儿郎,只要打听这十六年来他家有没有死过人,死了便能排除其中一户,没死便更好,他们便找到了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