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帆解释道:“我受人指点,知道阴川之底有一条千凤鳞,于是便带着女儿住进了阴川谷,每日找寻、观察千凤鳞。因为千凤鳞育卵期间,不能太过受惊,否则有胎死腹中的可能,所以我便整日在阴川之内巡查,防止任何人进入,以免打扰了千凤鳞。”
他的声音慢慢变的激动了起来,“一瞬三年,眼看雪儿的情况一点点的恶化,我的心就如同遭受了千刀万剐,苦苦期盼,今日终于等到元阴子现世,我求求你了,把它还给我,我女儿时间不多了。”
声声哀诉,摧心断肠,在在显示了一名父亲对女儿的呵护与关爱。
若你有事,就是踏遍三山五岳,我也要救你,纵使覆了这天下,与所有的人为敌,流干我最后一滴血,我也绝不会放弃你。
这是一名父亲对女儿最无私、无悔的奉献!
萧寒叹了一口气,虽然元阴子对他至关重要,但他还有时间找寻其它物品代替,可是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已经没时间了。
他的良心告诉他,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遮掩了人性去抢夺他人之物,更不能剥夺一个无辜之人生存的权利。
“我……唉!好吧,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云千帆感激道:“此地向前三十里,有一处阴川谷,入谷三里,便有一处木屋,那里便是我的住处。”
萧寒点了点头说:“好,我送你回去!”
“多谢!”
气贯江天,木板破浪横空,一瞬百丈,眨眼,两人便消失在了茫茫江天之中。
风雪飘飞,息了战斗烽烟;江水淘洗,散了一地血腥,时间转眼,阴川便再度归于沉寂。
一个多时辰后,萧寒带着受伤沉重的云千帆,来到了阴川谷内的一间木屋外。
木屋廊下,一名身披绒裘的小女孩,正在期期张望,似是在等待亲人归家。
他看得清楚,小女孩的脸色异常惨白。
那种白,是一种死灰色的白,她的身上更是隐隐散发出一种病入膏肓的沉沉死寂之气。
他猜测,这可能就是云千帆的女儿,看来他没说谎,他女儿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两人走近,云千帆强忍着伤痛,故意挺直了腰,他不希望云如雪见他受了伤,而为他担心。
虽然萧寒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势,但他的伤势太重,需要长时间静养,而他的逞强,也让他背后的伤口裂开,鲜血透衣而出,痛得他额上冷汗密布。
萧寒知晓他的心思,便解下斗蓬,披在了他的身上,为他挡住了背后伤痕。
云千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露出了满脸的微笑,欢喜的说道:“雪儿,爹爹回来!”
云千帆告诉萧寒,他并没有把云如雪身患绝症的事告诉她,只是说她患了虚寒,以免她有心理负担。
云如雪见状,并不似其他女孩一般,活泼的飞扑过去,而是很安静的露出一个笑脸,轻声说道:“父亲,饭菜已经做好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画面,萧寒的心中隐隐生出一种酸痛,情绪都有些低落了。
云千帆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道:“饭等一下再吃,爹爹给你买了一幅虚寒药,又给你请了一位名医,先看看再说。”
云如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房间内,萧寒凝神查看了一下云如雪的情况,眉头一挑,诧异道:“竟是阴煞女体!”
云千帆惊愕道:“萧公子也看得出小女之症?”
“我曾在一本古籍之中见过有关阴煞女体的描述,和她身上的情况一模一样,只不过她身上另有一股阴寒之力,为她护住了命脉,只不过现在这种效果正在减弱,想来便是她……”
云千帆悲叹了一声,“正是她舍命而为!”
萧寒眉头紧促道:“要想解除这种症状,除非将她的阴煞女体转化为纯阴之体,而能想到用元阴子内的先天胎气重新塑筋洗脉、改造身体,这类人世间少见,而更愿意指点你到这里来寻找千凤鳞,而不自贪,此人心胸足可广纳天下,不知此人是谁?”
云千帆回想道:“是天月山上云中观的云中道人!”
“嗯~,竟然是他!”萧寒惊疑道:“上清宗宗主元道子的师叔,清元子!”
云千帆一愣,不解得说:“虽然我不知道云中道人是何出身,但上清宗的宗主应是叫道尘子吧!”
萧寒眉头一挑,两眼大睁,震惊道:“你讲什么?上清宗的宗主叫道尘子?”
“是啊!这是天下人皆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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