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却是半晌才发话:“这世上父母爱子之心,着实动人。”皇帝一点都不怀疑东厂的人探听的能力。他们查出是这么回事,那必然不会差。想着齐妙,在想已经去世的韩氏,皇帝的心中就勾勒出一个痴情含辛茹苦的母亲形象。
苏公公也配合的叹息道:“是啊,父母之爱子,必将为之计深远,足见韩氏的聪慧能力和远见。看来,小齐氏能有这样的能耐也不稀奇,是传承自母亲。”
皇帝也点头。随后道:“白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苏名博听闻皇帝询问,想想探子的回报,自己禁不住先笑了:“皇上,这白家人情况可不好,老太君和侯夫人都病了,侯爷呢,大概是也后悔知错了,气的整日买醉,而且探子还发现,侯爷在外头新养了一房外室。”
“这个白永春,根本就是死性不改。”皇帝听着都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苏名博笑着道:“可不是么,您都猜不到这外事是谁,这外事竟然是小齐氏的继母,苗氏。”
皇帝听的愕然,“什么?”
“皇上,奴婢不敢胡说,探子的确是看到了,就在安陆侯府外头的榴花巷深处的宅子里,是个一进的院落,那苗氏就住在那里,苗氏被齐将军休弃之后,无处可去,正好安陆侯出手相救,大约是二人互生情愫了。”
“这,这简直是荒唐,若不是幡子们调查来的,朕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的男女!”皇帝觉得恶心不已,随后就是对白希云的心疼。
“也真难为白希云,生在那么个家庭里,居然能够出淤泥而不染。也难为大小齐氏,在那种无耻妇人的手下生存,居然能够自学成了医术,还如此高洁。这两个孩子,让朕不得不去心疼啊。”
皇帝站起身,负手缓步走向窗边。
苏名博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笑着道:“皇上,奴婢也是很久没见您如此心疼谁了,也就是徳王殿下吧,能如此动您的心。”
“是啊,你也跟着朕够久了,除了天佑,别人的确不能够,可是朕第一次看到白希云那小子,就觉得喜欢,越是相处的久了,就越是心疼他的遭遇,也难怪万贵妃那样冷淡的性子,都能认了那孩子做义子,可见那孩子自小就是惹人疼惜的。”
苏名博道:“贵妃娘娘虽然看着寡言少语的,其实对待宫人是极为宽和的,因为要管理偌大一个宫廷,有些时候就必然秉公处理铁面无私,治家严格,自然会有人背后说贵妃娘娘冷淡,其实啊,依着奴婢看,贵妃娘娘心软又温柔,只是话有些少罢了。”
皇帝点指着苏名博,笑道:“你这油滑的老鬼,你也好意思品评朕的妃子?”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苏名博也笑。
皇帝叹息道,“你跟着朕一起长大,自然明白朕。”皇帝看向窗外飘零的落叶,不免生出一些悲春伤秋的情绪来,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以及生命中一个个的女人。
苏名博见皇帝沉思,便悄然退出养心殿。直到绕过影壁到了外头,见了东厂的都总管曹公公,这才笑着行礼、
二人都是皇帝身前的红人,自然相互都很客气,苏名博便道:“皇上夸赞曹公公办事得力,事儿办的仔细。”
曹公公面露喜色,洪荒满面的道:“还多亏了苏公公暗中提点。”
“哪里,您太客气,就显得生分了,咱们都是给皇上办事,自然要尽心尽力,让皇上满意才是啊。”
“正是如此。”曹公公笑着道:“往后还请您多多指教。”袖子交错之时,就有一物滑入了苏名博的袖子。
苏名博捏了捏,就知道那是个金锭子,眉开眼笑的道:“哎呦,您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
既然给了银子,二人平日里多有来往,也互有馈赠,苏名博自然而然的道:“这朝上啊,也该出新贵了。”
“哦?”曹公公道:“皇上可是得了良臣?”
“正是呢。最近皇上让您查的,可不就是关于这位良臣的事儿么。”
曹公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又分析了一番,恍然道:“原来如此,最近皇上御口亲封的白少傅,可不就是个天降奇才么。”
苏公公也笑着道:“咱们皇上圣明治世,上天随之动容,自然广降贤臣了。”
……
二人寒暄了一番,曹公公便离开了皇宫,到了外头才撇撇嘴,暗想:“什么因为皇上圣明才降贤臣,说不定还是皇帝在外头的风流韵事留下了个什么沧海遗孤呢,因为提起旧事难看又不好相认,就只能这么去对人家好。皇家的秘事谁知道呢。”
不过,曹公公却认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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