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几位贵客不妨用完斋饭再下山。”
时辰已近正午,几人也折腾的都饿了,自然都不反对,苏浅纵有不愿也只能随众人入寺。
寺中的游人散去不少,留下的人大概都在客房休息用餐,寺里很是清静。几人刚一进寺中,就见若羽公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急急喊道:“太子哥哥,浅姐姐,克皇子,你们回来了。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她跑上前握住苏浅的双手,小嘴嘟着。
苏浅笑道:“没事,虚惊一场。”拉着她的手往客房走去。
一时楚飞楚鱼几人也来问候,客房顿时拥挤不堪,上官克怒冲冲地撵人,几人只好退了出去,只留下若羽公主和白蒙,楚飞和苏浅很是投缘,他待要往外走,被苏浅一个眼神留下了。
苏浅同他寒暄了几句,不多时有僧侣送来斋饭斋菜,她拉着他入席,众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女眷只有她同若羽公主两人,两人都是不拘泥男女大防的人,因此并没有避讳。
若羽公主很是不满她对她的疏远,嘟囔道:“浅姐姐真是偏心,就拉着飞弟一人说话了。”
苏浅笑道:“我多日不见他,说上几句话你也有意见?”
若羽公主道:“我们不也是多日不见?怎么不见你和我多说几句?还净躲着我了。”
苏浅好笑的道:“我们不是刚刚还同一马车来的么?说了一路的话,还没说够啊?若是没够,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俩就呆在客房里使劲说个够好不好?”
若羽公主被她逗的扑哧一乐,笑道:“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自然算数。”苏浅笑道。
众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若羽公主,同样是公主,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单纯的都有些蠢笨了,一个狡猾的成了精。
居然连苏浅的话也能信,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愚蠢。
说说笑笑吃完了饭,,杯碟都撤了下去,几人怕苏浅身体受不住,便不再闹她,自觉地出了客房,去游玩的游玩,拜佛的拜佛。房中只留下了苏浅和若羽公主。苏浅往榻上一躺,说了声好累,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若羽公主气的对她又捶又打,就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她忍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缓绵长。
若羽公主捶打了一阵,见她不肯醒来,虽然气怒却毫无办法,只好出门寻别人去玩。
她刚走出去不久,楚渊和宏隐就进了房间。苏浅睁开眼,神色淡淡地道:“大师是有何事么?”
宏隐大师对她的冷淡也不放在心上,笑呵呵地道:“有人托老衲给浅萝公主来把脉,公主,请到椅子上坐吧。”
苏浅冷冷道:“你去告诉那人,我没病,不需要把脉。”说着,她往榻上一躺,侧着身往里躺着,不看两人。
楚渊敏感地听出,她说的是那人。那人是什么人,他心里其实略有答案。
楚渊不动声色地笑道:“浅浅,大师医术甚是高明,能请动大师给你把脉可不容易,你还是让大师给你看看吧。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也不见大好,刚才又无缘无故晕倒了。”
苏浅冷笑道:“我如今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病?表哥别是傻了不成?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何时也变成这么没脸的人了?你素日的骄傲都喂狗去了么?”她声音不小,整座院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人听她如此骂楚渊,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大约皇上都没这么骂过太子殿下,天下也只有她苏浅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骂他。众人都听见,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生怕被殃及池鱼。
楚渊轻声且耐心地劝道:“浅浅何苦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病总要医的,这样拖下去别成了大病。”
苏浅忽的坐起身,怒目瞪着楚渊,大声道:“表哥就如此盼着我不好么?若是烦了我,大可将我撵出太子府,天下之大,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苏浅么?何苦在这里咒我!”她不知哪里来的无明业火,胡乱一通发脾气。
宏隐大师打了个佛偈,声音温和地道:“浅萝公主稍安勿躁,听老衲一言。公主乃是心病,心病若是不医,久而久之就会成实病,到时再治,恐就麻烦。公主通透豁达之人,怎的一时就执着了呢?”
苏浅轻哼了一声,虽然腹中一股火气,终是忍着没对宏隐发,她冷声道:“大师得道高僧,医道亦是高深,不必诊脉便可看出我的病因,但须知心病只能心药医,大师可有办法医治?”
宏隐大师一噎,失笑道:“老衲一生医人无数,佛法普度众生,若是旁人,老衲敢说可以以佛法化解,但浅萝公主乃心志坚定之人,老衲还真不敢说可以医治。”他笑了笑,又道:“虽如此,但我观公主面相,似有中毒之状,不知公主可愿意让老衲替公主把一把脉?”
苏浅和楚渊齐齐一惊,狐疑地望向宏隐大师。楚渊道:“她刚刚在山上的玉泉洞中忽然晕倒,不多时自己就醒了过来,我给她把脉没探出什么,还请大师替施以援手,看她到底是中了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