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侗见他们跑走,一时也顾不得去追,只是追着宛春问她:“囡囡,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宛春摇摇头,既是撵走了打砸的人,她的心也可放下来,忙道:“我得去找我大哥和大嫂了。”瞧方才那群人的样子,定然不是第一次,也不知伯醇他们在里面情况如何了。
张景侗点点头,忙跟着她一块往学校里去。
他今日才从部队里坐车回来,原是要去二哥的报社走一遭,到了那儿才知二哥也已放假了,就命人绕回来直接回总统府。走到半路遇着宛春乘坐的车辆,直觉熟悉得很,便叫人一路跟来。
到了地方才暗自庆幸,自己是跟的对了,要不然还不知那帮混小子闹出什么大事。
这会儿眼见宛春无碍,又听她是来寻伯醇和曼之,自然心下好奇得紧。他多日未回家,自是不知道曼之已经成为了伯醇学校里的一名老师,一时姐弟俩见了面,曼之又是惊又是喜,拉住他的胳膊道:“五弟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同四妹妹约好了的?”
景侗笑摆手道:“阴差阳错,就跟着囡囡来到这儿了,却不想能见到大姐。”说着,又看她和伯醇手拉手,十分亲密的样子,心里只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时日,果然许多事情都有了变化,大姐也不再是那个冰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倒有些小女人的温婉情态了。
他欣喜于曼之同伯醇之间关系的改变,忙又和伯醇问了好。
伯醇看他和宛春两人并肩到学校里,又从门卫那里得知是他们赶走了闹事的人,直道是太麻烦,然而面上的喜色却是遮掩不掉的。
他们兄妹姐弟之间一面说着话,一面将行李都放到车上去,景侗还得回总统府,不便于和他们一道,于是曼之和伯醇就都坐上了宛春的车子,回静安官邸去。
没有红灯笼,没有烟花炮竹,这个年注定过得冷冷清清。又因时局不稳,仲清和李岚藻那里便都各自打了电话同余氏和李承续拜了年,今年两家就不到旧京来了。
宛春每日里也只和秀儿翠枝在一处玩耍,甚少到外头去。这天适逢她从季元院子里回来,正冻得缩手缩脚,一入门就问秀儿找暖手炉。
她不问,秀儿倒没说,一问及秀儿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偷偷笑着对她道:“四小姐的暖手炉一早就叫咱们家的大少爷拿去了。”
“大哥拿我的暖手炉做什么?”宛春暗暗纳罕,没有暖手炉,她就去床头上搜那一个熏笼,若是燃了香,倒也可做个暖手的宝贝。只是这一翻找,才发现熏笼也不见了。
问过秀儿,才知连熏笼也被伯醇拿走了,走时只留了一句话给秀儿,说是她屋子里有三两个,拿走一个倒也不算什么。
宛春好笑了道:“我屋子里原是有三个暖手炉,可也是因为那年湄心和金丽来,母亲怕她两个冻着,才叫人拿给我们的。后来湄心和金丽各自回家,我就一人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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