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没有吵起来,足以让他心安,他正要请宛春一起去楼下替曼宜庆祝生日,眼睛一扫,才见宛春果然换了一身衣服,且是姐姐曼之寻常穿的旗袍。他微一迟疑,便向宛春问道,“你方才换衣服有没有见着我大姐?”
宛春道:“见到了,原来你也知她在屋里吗?我起先还不知曼之小姐在屋里,倒吓了一跳。”没好说曼之小姐的做派,也让她吓了一跳。
“那么,她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过分的话?不告诉曼宜小姐她在家里一事算不算呢?宛春略一犹豫,想着张景侗和张曼之是至亲姐弟,哪里好在弟弟面前说姐姐的不是,便道:“曼之小姐只是问我生日会热不热闹而已,不曾有什么过分的话。要说过分,也该是我过分才对,未经人家允许就穿了她的衣服,真是报歉得很,改日我定要重买一身衣服送给曼之小姐的。”
果不其然,他就知道,遇着曼之,宛春定然要受一受委屈的,想必大姐看见宛春穿她的衣服不高兴了吧?算了,这会子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微微笑,安抚了宛春两句道:“那倒不必,我姐姐就是这样的性情,她心里有些洁癖,有时曼宜无意拿了她的东西,回头还她她也就不要了。你今日是客人,客人在主人家湿了衣服,拿主人家的衣服换一件并没什么,还请你不要将我姐姐的话放在心里才是。”
“五少爷当真是个体贴的人,你这么说,我心里就不那般内疚了。”
宛春眼望着景侗,深为感谢他的宽慰,又听楼下有人起哄,想必是生日会开始,忙笑道:“我们快下去吧,瞧着下面很热闹呢。”
“好,我们这就下去。”
张景侗从前被宛春笑容所倾倒,这一回再见,却觉得这笑容比上一次越发动人起来,大姐常穿的衣服以往并不见多出色,眼下穿在宛春身上,松松的,随着她下楼时走动的脚步摆动,倒有翩翩欲仙之感。
他实在是心悦神怡,只管在宛春不注意的时候盯着她欣赏。楼下众人才起哄要曼宜唱支歌来,又闹着赵纯美伴舞,赵纯美假意推辞不就,眼光却在人群中不住逡巡,企图尽快的找打了景侗,好让他同自己做一回舞伴。
谁知楼下一圈人的都被她看了个遍,也没瞧见张景侗的身影,反是身旁一个公子哥指着楼上笑道:“我说五少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原是去给人家当护花使者了,真是哪里有四小姐哪里就有咱们五少啊,哈哈。”他话毕,便同周围的人哄笑成一团,季元自然也在人群中,听见他的笑语,不由笑骂他话多。
唯有赵纯美一张俏脸冰冷得骇人,她抬起头,正看见张景侗专心致志盯紧了宛春,仿佛宛春是他眼中极为重要的宝贝,错眼就要不见了一样。
张曼宜自然也看见张景侗和宛春两个,她在下头极力招招手,高声唤道:“五哥,宛春姐姐,正等着你们呢,他们闹着要我唱歌,我说没人伴舞就不唱,不如你们来给我伴个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