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绝对不行!”白鹤鸣坐在白震庭的床边:“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您的身体绝对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白震庭闭上眼睛把头歪倒一旁,根本不理。
“如果真的是暖暖的孩子,我希望她能平静的过完一生。”白鹤鸣沉吟许久,才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如果不是父亲一句找到了当年的孩子,他还不能这么快赶来,毕竟在等三天**就找到了,父亲换肝手术必须要尽快!
“唉。”白震庭叹了口气,依旧是双眼紧闭,不肯说话。
白鹤鸣起身走到门口:“白宇,准备启程,带老爷子……。”
“爸爸错了。”白震庭的声音很轻,却让白鹤鸣一瞬间如鲠在喉,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白宇看着自家二少,也是一脸的心疼:“二少,听老爷的吧。”
白鹤鸣关上了门,回身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已经被病魔折磨的消瘦不堪的父亲,心里百味杂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的痛苦从来都不能宣之于口,可父亲一句‘错了’,让他个堂堂七尺汉子如女人一般红了眼眶。
白震庭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知子莫若父这话一点儿不假,老二情深似海,老大薄情寡义,他是眼睁睁看过来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鹤鸣啊,爸对不起你和暖暖。”白震庭伸出枯瘦的手盖在了白鹤鸣的手背上:“以前啊,爸总是想着白家的基业,人的功利心重了就会犯错啊。”
“爸。”白鹤鸣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白震庭勉强的勾起唇角笑了:“你是最优秀的医生,你还不知道吗?爸这身体就是在等阎王爷什么时候叫去了,换什么肝?不如把生机留给别人吧。”
白鹤鸣无言以对,只能反手握住了白震庭的手。
白震庭像是个孩子一样,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你叫我父亲十八年,从暖暖嫁给你大哥开始,你就不肯开口叫爸了,爸知道你恨,爸更知道自己是错了,暖暖那么好的孩子啊……。”
“爸,人死不能复生,您别这样。”白鹤鸣拿过来手帕给白震庭擦眼角的泪,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的,父亲是很疼爱夏暖的,直比疼爱大哥少了一点儿,却比任何白家孩子都多的。
“长子为帅,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可鹤鸣啊,有些话不能对别人说,可爸要和你说,如果哪天我死了,你要保护好子月,也要看着咱们白家,你哥功利心比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别提他身边还有个狐狸精了。”
白震庭擦了擦眼角,眼底的目光也冷了许多:“沈婷蛇蝎心肠,暖暖的事情即便不是你哥的意思,也绝对是他默许了的,真正的凶手一定是沈婷!”
“爸,这话不能说。”白鹤鸣急忙伸手按住了白震庭的嘴唇。
白震庭却倔强的躲开:“为什么不能说?怎么就不能说?!我们暖暖开的车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保养一直都是白宇亲自负责的,就是白家任何人都不准碰暖暖的车,除了你哥之外,还有谁能动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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